听到了脚步声，虞姬有些害怕的靠着墙站立起来，她心里焦急凌澈的下落，又担心自己会被人凌辱，不怪她多想，她平日替凌澈去笼络官员，没少被占便宜，只是最后一步她始终坚持。

“虞姑娘，本官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祁钰隔着铁栏杆，对她说道，他应该猜到虞姬在凌澈谋划的事中是什么作用。

女人知道她还有价值，这些人不会轻易让她死去，藏在嘴内的毒药已经没有了，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你说吧”

“凌澈对明月王朝所有的部署换你族人的性命”，祁钰淡淡的说道，仿佛不是商量，只是在通知她。

他们对竹屋进行了搜查，没有查到可疑的东西，秦仁树只知道凌澈有在各地安插间谍，却没有名单，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隐患，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她了。

虞姬抿了抿嘴唇，族人的性命她不能不顾，好几个都还是小孩子，让她狠心，她做不到。

“凌澈在哪里，让我说可以，我要见他”虞姬提出要求，这也更让祁钰确定她知道具体的名单。

没想到她对凌澈如此死心塌地，不过恐怕要失望了，他并没有想隐瞒什么：“凌澈在竹屋时已经服毒自尽了”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虞姬痛苦的否决道，顺着墙坐了下去，她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他，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他们还没有一起去做好多好多事情。

祁钰可没耐心听她鬼叫：“傍晚前，想好叫人给我回话，不然你的族人一天杀一个，不知道能杀多少天”，丢下话转身离开了天牢。

去见了宋宁之，“你的伤如何了”，祁钰大步进去。

宋宁之神色轻松，现在他还是卧床居多，不过心里没有包袱了，流民们都回到自己的家，领到了朝廷发的粮食，房屋受损的，先住在集中休息处，由太守府尽快拨银子派人集体修建，好在没有发生疫病，带来的大夫也在对雍州各处水源进行勘察，适不适合作为饮用水。

“多亏你来了，不然我可真要折在雍州了”，宋宁之笑着对祁钰说道。

祁钰大概给他说了下云涧处发生的事情，提到间谍名单，宋宁之惊愕，这凌澈还是有手段，不知不觉安插这么多间谍，还死了。

“那什么虞姬真的和传说中异族人一样，可以摄人心魄达到控制别人的目的？”他颇感兴趣，等他能随意走动了，一定要去见见。

男人点点头：“心性不坚定者容易，若是心性坚定效果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