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这边已经冲上楼，一把推开书房门，揪着乔涪的领子就往外拽。

“笙笙别怕啊，妈妈在这儿呢啊！”她说着重重给了旁边乔涪一掌，啪的一声脆响，“你！你教的好儿子！乔楚覃！你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什么叫留不了？你要叫我女儿打胎？我把你胳膊卸了信不信啊？！”

她的声音越飙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通红，连带着手都在抖。

“打胎？”乔涪从电脑前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嗓音低沉得吓人，“乔楚覃！”

“停！停一下！”

乔楚覃将视频举得远一些，这边还在安抚怀里的苏怡笙，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放得极轻：“爸，妈，你们冷静一点。我、我先安抚一下我媳妇行吗？安抚一下，十分钟，十分钟我打回给你们……”

他的语气近乎恳求，眉头紧蹙，眼底满是焦灼。

乔楚覃指尖重重按下挂断键，视频通话戛然而止。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苏怡笙抬起哭红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哥哥，是我吃药吃太多了..."她突然低头轻抚腹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以她才会说苦吗？她跟我一样都不爱吃苦的······"

话音刚落，晶莹的泪珠便断了线似的往下坠，在她浅色的睡衣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乔楚覃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整个圈进怀里，结实的手臂微微发抖。"不是的，肯定不是的。"他一手轻抚她后背，一手替她拭泪，"我们明天就去做全面检查好不好？"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我在呢，怎么会叫你们吃一点苦？嗯？不哭了，好不好？"

苏怡笙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来，鼻尖和眼眶都红红的，却已经朝小五宝伸出手。"五宝，你来~"她把脸埋进孩子带着奶香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帮我问问妹妹，她能不能听得见......"

乔楚覃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心疼瞬间转为错愕，最终化作无奈的苦笑。

"好吧，不哭什么都可以！"

这边，乔家。

王于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这...这咋整？"

乔涪连忙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掌心传来细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