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楚覃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好好练。别让她觉得，你只把她当‘累赘’。”

郝友其站在原地，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醒了他心里某个沉睡已久的角落。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球拍，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拍柄上的纹路，眼神却飘向远处——仿佛那上面藏着某种答案。

德岐在一旁长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哎呀，也不知道念念是真去消化知识点，还是在消化某人给她留下的坏情绪喏～”

“啧！”郝友其撇了个白眼，动作干脆利落，嘴角却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不该承认的软肋。

下训后，几人照例去后门那家老字号酒楼吃饭。

刚进门，就撞见方梓他们一桌人正热热闹闹地吃着火锅。

“这么巧？”方梓笑着招呼，“你们也来这儿？”

“对啊，这不周五嘛。”邦邦一边坐下一边顺口回道。

郝友其目光扫过一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苗念不在。

他不动声色地肘尖轻轻撞了撞邦邦，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躁：“她呢？”

邦邦斜睨他一眼，挑眉反问：“你自己咋不问？”

“快问。”

“行！”邦邦装作随意地环顾四周，忽然抬眼，语气轻描淡写：“苗念呢？你们吃饭不带人家？”

叶然笑得意味深长，目光精准落在郝友其脸上：“哎呀，托其哥的福啦～我们小念念，加训呢～”

一句话出口，满桌人都安静了一瞬，随即齐刷刷把视线投向郝友其。

有人偷笑，有人挑眉，还有人故意用筷子敲碗边，节奏分明，像在为这场“审讯”伴奏。

郝友其坐在那儿，肩膀微僵，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茶杯边缘，耳根悄悄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