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落地印泰,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闷热潮湿的空气,像被裹进一个巨大的蒸笼,连呼吸都带着黏腻的重量。
苗念几个女孩缩在接驳车最靠后的角落,身形几乎融进行李箱堆里——她们蜷着腿、低着头,头发微乱,眼神疲惫却警觉,乍一看,竟分不清是人还是行李。
郝友其几个高个子男生站在过道上,一仰头,车顶仿佛近在咫尺,几乎要撞上他们的额头。
他皱了皱眉,肩膀微微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窗外乌泱泱挤满了人群,大多是本地居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车内的女孩们,目光灼热又好奇,像在看什么稀奇展品。
有人举起手机,闪光灯一闪而过;有人低声议论,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郝友其目光沉沉扫过那些面孔,眉头越锁越紧,最终落在窗边那个安静坐着的身影上。
苗念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线条柔和,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细碎影子,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几步,站到她身边,轻轻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的梦。
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却不容忽视:“别看外面。”
她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一点刚醒的迷蒙,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把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
郝友其单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不经意的将自己的随身包叠在了她旁边的行李箱上替她遮挡住那些窗外的视线,直到汽车驶离。
“这地方条件差,治安看着也没有多好。你去哪儿,什么事儿先给我发个消息嗷!”
“好。”
那一刻,车外喧嚣依旧,而他们之间,已筑起一道无声的屏障。
吴泛无奈,“这地方好几年怎么也不发展发展,还是乱成这个样子?”
“谁知道呢!”
次日的训练场,简直让众人哭笑不得。
场地简陋得近乎荒诞——寥寥三四张桌散落在空地上,隔壁工地还在轰隆作响,钢筋水泥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群人“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