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到家里,站在外面听了大半天,刘氏和惠氏对话的巩建州,这会儿再也忍不住现身说话了。
“二娘,这世上哪儿有什么脏东西啊?蓉娘她好的很,脑子也没毛病。”
看到巩建州突然出现,把刘氏和惠氏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你这是要把我们俩吓死啊?”
惠氏扶住胸口,刚入口的银耳羹,因为被吓到的缘故,这会儿堵在了她的胸口,难受的很。
“不是你火急火燎的,一个早晨就派去了三波人,一个劲儿的催我回来的,这会儿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巩建州哪里知道,惠氏刚刚因为吃东西被吓到了,这会儿那些食物正堵在她胸口,让她难受的不得了啊。
“我是说你回来了,让人提前通报一声,这冷不丁的突然出现,真的会吓死人的。”
惠氏捶着胸口,试图想要把堵在那里的食物,给捶下去。
“怎么了,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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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看惠氏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赶紧回头吩咐身边伺候的丫头,说道:“快,去把屋里的银针取出来。”
那小丫头赶忙跑到屋里去,把银针取了来交给刘氏。
刘氏取出银针,把惠氏的手拉过来,照着她的中指扎了下去,还没等惠氏反应过来呢,刘氏就已经把银针取出来了。
只见惠氏手指被扎的地方,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刘氏取来干净的帕子来,把惠氏手上的污血擦干净。
“你下次动手之前,能先提前说一声吗?”
惠氏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此时她刚才还难受的不得了的胸口,这会儿已经好受多了。
“说了,你会让我扎吗?”
刘氏笑着看了看惠氏,说道:“看来是好了,没事了。”
惠氏把身体往后面一靠,把整个身体都靠在椅背上,她这一天天的真是太难了。
“建州,你刚才说你妹妹没有事,好得很,是你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刘氏一边儿吩咐人给巩建州准备早饭,一边儿看着巩建州问道。
比起怎么处理那些铺子的房契,她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女儿。
“哦。”巩建州局促的挠了挠头,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原因了。
只是这原因若是说出来了,只怕有人就要倒霉了。
他还需要慎重一些,想好了说辞怎么在不惹怒刘氏和惠氏的情况下,也不至于让某人被辞退。
刘氏看着沉默不语的巩建州,难得的有些急躁了起来,“知道原因,你倒是说啊?”
巩建州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其实这都是因为我给她们俩,请回来的那个先生。”
“当日我与朋友说起,要给家里的两个妹妹,请一个住家的夫子来教她们读书。”
“我那朋友便说,他认识一个学识出众,文采斐然的教书先生,可以推荐给我。”
“因为这个朋友,是我特别信任的一个朋友,所以当时我也就没有多想就让他把人带过来。”
刘氏听了巩建州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咱们家现在的这位袁先生?”
“对,就是咱们家现在的这位袁先生。”
巩建州闭上眼睛,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睁眼,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位袁先生其实是个女先生。”
“她是当年因为泉州贪墨案,被牵连的泉州刺史,袁艺的女儿袁雪萍。”
“袁家当年被抄家问罪,她那时因为嫁了人,不在泉州,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但是她的夫家,因为怕受她父亲的牵连,就让她的夫君与她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