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惊讶数据这么多和另外两人一起观察助手君的反应。
五分钟过去,看不懂人类文字的泡沫栗鼠被繁复的字母给催眠,摇晃着脑袋睡在了泪的头顶。
十分钟过去,识字的泪同样看不懂内容,她投降看起了手机。
十五分钟过去,不抱希望的希特隆被脑内的发明灵感剥夺了意识,把观察抛至脑后。
二十五分钟过去,泪把一直盯着人家看的卡鲁穆拉走。她没吃醋,她只是觉得总盯着别人看没礼貌。
直到三十分钟,数据结束进入结论之时,助手君终于起了反应。
她瞳孔缩小,嘴里发出沙哑的‘啊…啊’音,双手缓慢的伸出摆在身前,十指有规律的按压空气。
卡鲁穆最先捕捉到了助手君的细微变化,泪也随之看过去,并小声提醒希特隆人有反应了。
希特隆一看,然后不可置信的大叫,“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对这起反应!?”
“喜欢工作呗,还有你声音小点,惊动她就不好了。”泪双手按住他的双肩让他冷静。
嘀咕了句‘惊动……助手君又不是什么敏感的宝可梦’后,希特隆来到助手君的身边轻声与她对话。很可惜,对方没有回应。
“看来,她只对屏幕上的数据有反应。”卡鲁穆转而看向屏幕问道,“现在播放到哪了?”
“嗯…应该是对负能量的结论那里。”挠了挠脑袋,希特隆不好意思的道,“不过这是一年多前助手君总结的报告,当时没什么依据,几乎是凭空研究,所以大致内容都是错误的。”
看着助手君拼命运作僵硬手指的样子,泪拍了下手道,“那她现在……是在打报告吗!什么牛马呀!打字都刻进基因里啦!”
感觉是这么一回事,但当报告结束,助手君的动作即刻停止。希特隆再次播放,前面几分钟时助手君依旧一动不动。
她的行为模式让卡鲁穆有了新看法,他让希特隆快进到最后结论那里播放。
这么操作后助手君真的又开始打起空气键盘,这次她嘴里的声音更加焦急,脸上似乎还有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悲愤。
“啊……该不会是……”泪看向两人,“她是在修改错误的结论?毕竟这曾是她写的报告。”
“很、很有可能……”些许惊讶的希特隆抬了下眼镜道。
几人弄来台笔电让助手君真正的修改起了报告。
太阳西沉月亮东起,行动迟缓的助手君终于打完了不超千字的报告,真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
希特隆看了下这修改后的负能量报告。语句连贯、用词准确,内容结论也与已知的对应,可深度较浅,还没希特隆研究的透彻。
几人猜测,拉比尼尔并没有让研究员们接触太多,更不会让他们接触核心。只是,助手君只对特定条件起反应,询问引导依旧无果,也不知何时能够交流。
“结果还是无用功,她这样我们根本得不到想要的情报。”眼皮变重、目光迷离的泪被睡意侵袭,她将头靠在卡鲁穆的肩膀上打着哈欠这么道。
‘吱吱?’
你们怎么还待在这里啊?
泡沫栗鼠从下午起就在睡现在倒是清醒了,它伸了个懒腰,摇晃起尾巴。
揉了揉泡沫栗鼠的小脑袋,卡鲁穆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他带着泪在走之前给希特隆出了个主意,在有误的结论中穿插提问,希望这能够唤起助手君的本能,进行回答。
这值得一试,希特隆立刻实行快速安排,泪嘱咐他,“你可以不休息,但你的助手君不行!今天就放过她吧!”
“没事没事,助手君和我一样都是熬夜圣手~!”
“……”
你也好,助手君也好,外加莎莉娜和卡鲁穆,怎么我们卡洛斯人全都喜欢熬夜办事呀!
……
办正事上,希特隆挺有效率,他时不时能造出发明、拿出成果,改变僵持的现状。这不,隔天大早他便兴冲冲的来到卡鲁穆与泪的房车外大力敲门,那泛红的脸颊、激动的模样应该是有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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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助手君真的在修改结论的同时回答了问题!”
被卡鲁穆放进车的希特隆高举双手,兴奋的公布这个消息。盘腿坐在床上的泪还在打瞌睡,她被鼠鼠压着头,低头附和、询问助手君回答了什么。
希特隆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递给卡鲁穆,“她回答了‘码代码’和‘去中心’!就在问题后面!”
揉了揉眼睛,泪打起了哈欠,“哈~~这是什么意思?”
某人自豪的挺胸,“不知道!但肯定很重要!”
泪刚起床,懒得吐槽,一旁的卡鲁穆简单看了下笔记本中的内容。
助手君对‘拉比尼尔的目的’、‘拉比尼尔的研究’、‘拉比尼尔的行动地点’等问题没有回答,她仅回答了‘你最近做了什么’以及‘你还记得什么’这两个问题。
看来她只能回答关于‘自己’的提问。
卡鲁穆这么想到,抬头去看身边两人,结果就看到一男一女俩小只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渴望知道真相的求知欲把两人的眼睛撑得圆滚滚,堪比泡沫栗鼠的那双大眼睛。
“……”伸手摸了把女友的脸蛋,又对第三者投去嫌弃的目光,卡鲁穆缓缓道来,“‘码代码’、‘去中心’,其实就是字面意思。”
泪与希特隆对视,齐齐歪头。
“那些人的状况你们清楚,他们几乎只剩吃饭、睡觉、甚至是呼吸的本能。你的助手之所以能回答问题,也只是借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