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书生称自己娘子,温仙子虽面色不变,心里跟吃了蜂蜜似的,甜蜜。
“这异国他乡的,咱们成婚多有不便啊。”
不是书生不想,只是觉得仓促成婚的话害怕“亏待”了舒瑶。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有啥便不便的!今晚就同房!”
既然说出口了,温仙子也不怕他人怎么看。
“同,同房?”
方才不是在谈婚事嘛?书生讶然。
“你不想先同房?”
温仙子抬手揪住书生衣襟恶声恶气道。
“想,额,不是,娘子,咱能不能先松手。”
讲真,自俩人情愫深种亲密相处以来,一直都是他在主动。
眼下从抱月楼出来后舒瑶就有些“神经兮兮”,在小院里吃个晚饭而已,光屋里试穿衣服就换四五样,且一反常态的翻身作主。
事出突然,冷不丁的,书生有些不太适应温仙子的转变。
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张小郎中不知该如何回话。
索性欺身而上,用嘴堵住温仙子的朱唇。
一阵饱含深情的激吻令本来气势很强的温姑娘浑身发烫,跟煮熟的红虾似的,美目滢滢,意乱情迷。
温仙子晕乎乎的被一阵异味“惊醒”。
“快去洗洗,一身脂粉味儿。”
苏醒过来的温仙子强忍着腿软,耳赤身烫地使劲儿将书生推将出屋。
不细闻不知道,青郎浑身散发一股从抱月楼里带出的浓抹胭脂味儿,方才亲亲时就略显别扭。
这是别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
她自是不喜的。
而她早在晚饭前已沐浴罢。
大宽手脚勤快,热水烧得足够书生泡两回浴桶。
速速沐浴,速速换衣。
“小娘子,小生进来了。”
书生在屋门外绘声绘色轻唤道。
那作态好似在翻某家大户的高墙,私会待字深闺的大家闺秀。
屋里头温仙子正在对镜梳妆,听得门外青郎一声轻喊,羞得差些将牛角梳揪着头发。
书生进屋时手里抱着一本花册。
咳咳,在临安城文澜书斋买的精美春画,讲的是民间艳俗话本群芳宝鉴的故事,不过字少画多,阅者毫不介意画多,此画册用来助兴床笫大事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