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凉。
归澜殿的一处偏殿,秦罗敷盘腿坐在铺着厚厚羊毛毡的地上。
她的身侧摆放着一大堆书籍。
白天里厌清淮病恹恹的神情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双生子面上平静,虽然看着无事,但厌清淮不断溢散的真气却无处不在。
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死也会彻底沦为妖。
秦罗敷试图翻阅古籍,翻找除了引神鉴之外的缓解办法。
可翻来覆去,林林总总就只有一个法子。
这个法子并不怎么友好,至少在他们这种关系上显得难以启齿。
她难得蹙起眉头,幽幽叹了口气。
一声敲门声突兀响起。
“进来。”
秦罗敷将身边的书籍收拾好。
厌清澜进来,素白的衣袍晃出一抹弧度。
“归仪……是在找缓解移花接木之术的法子?”
他走近,看着她手上的书籍,略微迟疑。
秦罗敷轻轻嗯了一声,将那些书籍放回一旁的书架上。
“那归仪找到了吗?”
她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
厌清澜看出她的异样,也没再追问。
秦罗敷把书放好转过身,厌清澜已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他似乎刚沐浴完,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寝衣。
昏黄的烛光映照着精致的脸,那点冷淡也消融不见。
“师尊找我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可以来找归仪吗?”
秦罗敷摇头,那倒没有。
厌清澜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面前。
吻落在唇瓣上,很轻,一触即分。
“白日归仪说得话,我都记得。”
他声音微哑,握着她手腕的手发紧。
秦罗敷原本都要忘记这件事情,突然听到他提起来,还有些呆滞。
小主,
“你知道的,厌清淮说话总是没有厘头,我今日被他气坏了。”
厌清澜捏着她的指尖,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清淮说话确实无所顾忌。”
“可是我却没法不在意。”
他的神情平静,那双看着她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侵略感。
秦罗敷的眼皮跳了跳,心里生出几分荒诞感。
平静的水面似乎隐藏着汹涌暗流,亟待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归仪既然说那次是个意外,那我们便做一次不是意外的。”
厌清澜让秦罗敷留下来自然不可能全是为了厌清淮。
随着这句话落下,秦罗敷被他梏着腰,坐在他的腿上。
厌清澜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
落下的吻不似第一次那样浅尝辄止,而是慢慢吮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