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厌清淮的脚步远去,秦罗敷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
秦罗敷从他身上下来,顺手掐了一个清洁咒把身上的一切弄干净。
“没什么。”
厌清澜摇头,眼尾还泛着浅浅的薄红。
他不说,秦罗敷心里虽然好奇也不会逼问。
“归仪是累了吗?”
“有一点。”
秦罗敷心有余悸,但凡厌清淮任性一点,不询问就推门进来,场面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厌清澜没忍住笑了一下,“那下次我们藏好一点,不让他发现。”
次日清晨,秦罗敷端着药敲了敲厌清淮的房门。
厌清澜离开了,偌大的归澜殿只剩下秦罗敷和厌清淮二人。
里面很久都没有人应答。
她蹙着眉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厌清淮整个缩在角落里。
他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就算是听到秦罗敷进来的声音也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秦罗敷走近,“清淮,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他没动,头陷进膝盖里,捏着衣袖的指尖泛白。
秦罗敷在原地静默片刻,在他身前蹲下。
“发情期,很疼吗?”
一点啜泣的声音在他指尖泄出,厌清淮始终没有抬头。
“为什么不看我?”
秦罗敷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抬起来。
厌清淮的眼眶红肿得厉害,卷翘的睫被泪水浸湿,乱七八糟的黏在一起。
“……我讨厌秦罗敷。”
秦罗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厌清淮只觉得心里泛酸,又难过又委屈。
昨晚她和兄长在做什么,根本瞒不住他。
哪怕兄长会切断共感,那些愉悦感也会不经意的传递过来。
他几乎是强撑着身体来到秦罗敷门外,可一个两个都想要骗他。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明明该三个人在一起,怎么可以将他一个人隔绝在外?
秦罗敷打量着他,迟疑片刻,“你都知道?”
厌清淮没有回话,像个毫无生机的人偶一样,别过脸依靠在墙面。
“吃药吧。”
秦罗敷将药递到他面前,厌清淮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