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的发拂过脸颊的时候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厌清淮身子不受控的颤抖,那股痒一直顺着尾椎骨蔓延而上。
如同隔靴挠痒一般,上不去又下不来,很难受。
厌清淮泪水决堤般涌出,不再是悄无声息,而是带上了细微的、无法抑制的抽噎。
“一直忘了问,清淮为何一直唤我的全名?”
“喜欢、秦罗敷的全部,包括姓氏和名字。”
“很奇怪的说法。”
厌清淮试图用牙咬住下唇的方式来止住这份失控。
那原本淡色的唇瓣被咬出一排细白的印子,又因血液回流而变得嫣红。
羞怯的脸颊和不断滚落的泪珠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秦罗敷安静的注视着他,将他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颤抖的睫、颈侧的汗、跳动的胸膛以及涨红的脸。
泪水淌得更急,有几滴甚至挂在了他的下巴上,摇摇欲坠。
折射着微弱的光,如同晨露缀于初绽的花瓣边缘,摇摇欲坠。
“我、我爱秦罗敷……”
他毫无保留地向秦罗敷展露他的所有依赖和爱慕。
像一株终于寻到攀附的藤蔓,小心翼翼地将最柔软的嫩芽缠绕上来。
每一寸都寄托着全然的信任和托付,惹人怜爱到极致。
让人恨不得将他细细包裹,妥善收藏,再不容世间风雨沾染半分。
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空间中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清淮以前还说过讨厌我。”
秦罗敷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略带揶揄的打趣。
“不做数,都是气话,我只是想要秦罗敷多关注我一点。”
似乎是担心她继续纠结这件事情,厌清淮附在她肩膀处撒娇。
“姐姐,再抱紧我一些吧。”
小鱼在温水池里不停的游动,尾巴搅动,荡开阵阵涟漪。
“好温暖,好像一直和姐姐在一起。”
秦罗敷倒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大概就是床上喊姐姐,床下喊全名。
这也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
……
秦罗敷很早就醒过来,她下床的时候厌清淮还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