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蕴着温和的真气,如春溪般潺潺流淌,所过之处,带来一股舒适的力,浑身的疲惫渐渐舒展。
秦罗敷捏住他的手,嘴角扬起弧度,“拿真气给我按摩,思宥好生大方。”
孟惊弦回握住她的指尖,“能为罗敷做这些,我很开心的。”
秦罗敷也不再说话,松开他的指尖,安安静静地享受他的揉肩。
他的掌心缓缓游走,灵力透过薄薄的宗门法衣渗入肌理,感觉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水里一样。
秦罗敷继续处理事务的时候,孟惊弦也没离开。
他在室内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坐在她身边安静看书。
室内静谧一片,秦罗敷处理完事务的时候,孟惊弦也似有所感的抬起头。
“里面有软榻,距离天亮也仅有不到三个时辰,进来休息吧。”
孟惊弦跟着秦罗敷进去,她在执法阁待的时间通常很久。
有些时候处理完都临近深夜,为了避免来回奔波,里面放了一张软榻,各种洗漱用具也一应俱全。
软榻一个人平时躺着还好,两个人躺上去就稍显得拥挤。
膝盖抵着膝盖,呼吸近可闻。
青年身上带着一股山茶花香,带着晨露与月色的干净气息。
这香气并不浓郁,与他的人一样,不带任何侵略性,只是沉静地存在着,于无声处给予抚慰。
秦罗敷微微阖上眼睛,嗅着这股香味入睡。
破败的庙宇静静矗立在暮色中,断壁残垣间蛛网密布,唯有残存的神像莲座昭示着这里曾是供奉创世神的神圣之地。
两道黑影悄然而至,靴底踏碎满地落叶。
“谁能想到,昔日香火鼎盛的创世神庙,竟沦落至此。”
一个脚踩长靴的黑衣男子踢开脚边的碎瓦,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于然立于他身侧,颈间的黑色桔梗刺青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荆溪慎言,别忘了冕下交付的重任。”
荆溪不以为意地挑眉,目光扫过倾颓的殿宇。
“镇压在此的神女族,不过是创世神留下的看门狗,如今主人不在,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