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罗敷什么人也没有惊动。
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一个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踏着庭院青石小径的身影正在走来。
很快,殷离就推门而入。
“这是今日的药,有些烫,放凉了再喝。”
他将药碗放在秦罗敷面前的桌子上。
秦罗敷垂眸的时候能很清楚的看到他指腹上被烫伤的红痕。
看着她眼睛上没有系白条,殷离愣了一下。
“今日怎么不戴着那个东西了?”
“在院子里没有外人,戴久了眼睛不舒服,就不想经常戴。”
“这样也好。”
殷离点头,“不过,眼睛痛可不是小问题,有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他说着已经倾身靠近。
他捧着她的脸,面上的神情认真。
秦罗敷忍住想要后退的举动,模仿着之前的状态,双眼依旧无神。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近乎交融在一起。
秦罗敷甚至能看到他眼睫的轻微颤动和那因为专注而紧绷的唇。
殷离以指尖轻轻地压在她的眼睑处,开始了细致的检查。
他的手法很专业,秦罗敷状似无意地询问,“阿离学过医术?”
殷离摇头,“只是跟着沈大夫学了一些眼疾上的皮毛。”
沈大夫是为她看眼睛的神医。
秦罗敷突然有些看不懂殷离了,他一直在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明明只是敌人,两域战争一但爆发,始终会兵戎相见。
“抱歉,我学术不精,看不出问题,过几天沈大夫采药回来,我让他亲自过来看看。”
殷离反复查看过后,眉心微蹙。
眼睛其实恢复得很好,只是秦罗敷却说痛这倒是令他感觉到束手无策。
他应该多学一些,不然也不至于分辨不出问题。
秦罗敷沉默,眼睛复明并没有给她带来清晰准确的判断,反而让她更加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