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静待着离开的时机,在此期间,她还为青团做了规划。
她离开后自然不能让青团继续留在这里,曾经问过她愿不愿意跟她离开。
青团连思索都没有直接点头,秦罗敷摸摸她的脑袋,感觉到很欣慰。
她的天赋不错,现在年纪也小,带回宗门经过洗髓后必然是一颗好苗子。
青团不明白秦罗敷的顾虑,但她相信她,也不愿意一直待在这个令人不安的院落。
那个红衣服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她经常出去,偶尔会看到有守卫在处理被草席卷身的死人。
但他在秦罗敷面前又表现得一派温和体贴的模样,每次她想要提醒姐姐,他都会站在昏暗的阴影之处死死盯着她。
就像是被毒蛇觊觎已久的珍宝,突然有被人争夺的可能,眼里满是刻毒的警告。
青团被吓得不轻,白天跑出去玩多半是为了避开殷离。
这一次,她如同往常一般站在城中的大榕树下,等待自己的同伴。
手里还捏着一块烧饼,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一块阴影从头顶投注下来,青团抬起眼,就看到一位长相温润如玉的金衣青年。
他生得高挑,气度不凡。
怀里抱着一把黑木琴,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
他眼睫颤动,黑色的眼眸里似乎闪烁着眸中希冀的光芒。
青团愣了一下,她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子。
院子里那个红衣服的就是其一,但殷离的美貌是尖锐夺目的,像不近人情的宝剑,但眼前这位却是柔和温润的,如同被磨平的暖玉。
孟惊弦俯下身子,“妹妹,你腰间这个玉坠是何人所赠?”
“是姐姐。”
青团稍微躲开一点,面对陌生人的接近,防备心并没有少。
“……是亲姐姐吗?”
青团摇摇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虽然孟惊弦看起来人很好,但她却不会轻易地就对一个陌生人放下防备。
孟惊弦也察觉到她的防备,他用真气凝聚出一幅画像。
“她可是和上面一个模样?”
青团盯着秦罗敷的画像,微顿,“你怎么会有姐姐的画像,你是谁?”
孟惊弦垂下眼帘,“……自小,我们双方父母便立下口头婚约,我们是未婚夫妻。”
“罗敷,她现在在哪里,可有受伤?”
他的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一路找来,寻不到半点踪迹,日夜寝食难安。
“姐姐受伤了,眼睛现在看不见。”闻言,孟惊弦的心口像被针扎一样。
以罗敷的实力,能让她受伤,遇到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