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咱俩负责砍大驮

揦出来,我和家昌哥,就开始归拢三个大柁。大柁我们早都给扒好皮了,都晾晒一两天了,看着很好了,用墨斗子打线是不成问题了。我们就开始给三个大驮,用滚动的办法,弄到一起。大柁的两头,都用木头搪起来,在两侧垫平稳了,然后我再用眼睛一个一个地调掉线,给三个大驮都摆平了,找出三个大驮的差别,这样我心中就有数了,知道在砍看的时候注意的事了。三个大驮大的方面差距找出来了,然后,我开始动木匠家伙事干活了,做活,我先给摆在边上的一个大驮提出来,用墨斗子挂线,挂线,我一遍一遍的挂,生怕出错,晓琳在一旁看着,说家军哥是木匠了啊?我说不是,我上学毕业才几天啊。晓琳说,我看你干木匠活,给大驮吊线像成手木匠一样,我说装装样子呗。我一说,她笑了。晓琳说等着,我跟你学。我说学呗,咱建点,遇到啥活都得干。有人不是说了吗,说有些事不是学好了再干,而是干起来才学习。

线调好了,用墨斗子打上线了,我开始拿锛子锛大驮了,一会大驮锛好了。我开始想做立人了。做立人,开榫得用顺锯呀,这时我才想起来俺家还没有呢。我问家昌哥咋办呀?,我说,咱没顺锯,开不了榫呀。家昌哥说,那就出去借呗。我说借,我说我去吧,你在家给先干着。我上腰九二,侯二哥家,还有小路家,看看他们谁有,借来,用几天。家昌哥说,那还是我去吧。我在家,这大驮怎么砍,我也不知道从哪下手。晓琳说,家军哥家昌哥,我去吧。这木工活,我拎补丁的也不知道咋干。家昌哥说晓琳去不行。你初来乍到,和人家不熟,你去人家不能借给你。我说那样,借就得家昌哥去。我说哥你去到哪了,你再看看那八焗子,老侯二哥,还有小路,昨天,从曙光回来,在咱下车的时候,他俩不都说他盖房子还剩下几个吗?你去了,咱先拿来用。给你说的时候,你先说用了给钱,看他买扒焗子得多少钱一个。他说多少钱了,你说得晚给几天,现在咱们手头上有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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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钱咱得给人家钱,人家整的扒焗子也是从哪花钱买的。我走了,你和晓琳在家砍房架子吧。”

我说行,干呗,这回一个人出门办事,家里还能有i两个人干活了。

家昌哥说是,这盖房子这活,人太少了,不好干。他说着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身就去要九七了。我和晓琳留在家,我看顺锯没有,就准备做立人和大叉木头,木头还都没扒皮呢,我说晓琳,几个木头得扒皮呀。晓琳说,扒呗,家军哥,我刚来,这盖房子的事,我看和我们辽宁那边一点不一样,在这,你说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是吗?你这么听话呢?”‘是啊,我姐李晓杰都给我说了,你聪明,她上学时,老师留作业,编排学习小组,本来和你不是一个学习小组的,她都是去找你。我姐说,他啥都听你指挥。要不她都考不上高中。’

“哎呀,你可别听你姐瞎白话了,我可没有那么聪明。”我一说,晓琳笑着想紧紧鼻子。

我们扒树皮了。我扒细的木头用镰刀,扒粗的,尤其是木头根节我用捅锹往下抢。晓琳看着我轮番使用铁锹和镰刀,说,家军哥,你还有这窍门。我得跟你学习呀。我说,庄稼活不用 学,人家咋做,咱咋做。我说,晓琳笑。我说你笑啥,晓琳说,家军哥,这盖房子,用木头为啥要扒皮呀。

“扒皮是为了防止蛀虫。”

,剥树皮,扒了六根大叉,扒了三个能做立人的檩子,我说歇一会吧,你这是刚来,才干头一天。歇一会,你再扒几个细的木头,我开始砍大柁了。咱得争取,两天砍完呀。第三天咱就得往房框上大驮了。

“不用,家军哥。我刚来,不累。”

“累不累,歇一会吧。咱再干活,也得像富锦生产队那样,适当的歇歇。”

“好,家军哥说歇着,我就歇一会。家军哥你渴不,你要渴,我去上咱锅台那给你擓水去。”

“啊,渴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喝水,是渴了点。”

“渴了, 我就给你?去。”晓琳说着,就跑去?水去了。一会,水?回来了。晓琳是用饭碗?来的,她?来端着叫我喝,我说你不也渴吗,你先喝吧。“哥哥先喝吧,家军哥你喝完,我往回送碗的时候,我再喝。哥哥干活干的多,出汗多,需要喝水。”

我喝着水,听晓琳说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震,涌出一股暖流。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很有修养啊。

歇了一会,我们又站起来干活了。晓琳还是扒树皮,我却拿起来锛子,开始锛木头了。晓琳干着她手里的活,还不时地看着我手上的活,跃跃欲试道:“家军哥,让我试试呗。”我笑了笑,把锛子递给她。晓琳接过锛子,有模有样地比划起来,可没几下就锛了自己的脚,妈呀,一声坐那了。我赶快上前来看,帮她脱了鞋,看她脚面,还好,鞋没锛透,我说你休息一会吧。看脚面用不用我帮你揉揉,她说不用不用,说着他自己揉了起来,吓得她赶紧把锛子还给我。我又锛起来。晓琳坐了一会,起来,一瘸一瘸地拿着镰刀要去扒树皮了。我看晓琳那样,我有点心疼,但又不好意思说,我只好委婉的说,树皮不用扒了,砍这三个大柁作立人大叉的木料够了。你现在没活了,你歇着吧。

过了一会儿,家昌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顺锯和几个大八焗子。“弄到啦,弄到了,八焗子。”家昌哥还没来到我们跟前呢,看到我们了,就喊上了。我看家昌回来了,我赶快迎了上去,我说我看看,我一伸手,家昌哥就递给我两个扒焗子。家昌说,“侯二哥人真好,一看我去了,就问我房架子砍没砍呢,我说我来时,家军在家砍呢。他说砍了正好,我给你找扒焗子啊。他说着,就给我找到了这九个扒焗子。”

“好,好好好。你问没问这扒焗子他从哪买的,一个扒焗子多少钱?咱以后好给他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