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说，要不我说包给你呢。大料瓷砖，粉刷的油漆，涂料，我们农行给送来，用的小料你们给买，我们拿钱。具体用多少工，工钱，我们肯定不会少的。

我听了心里明白了，我们就是挣个人工费，既不包工也不包料，我问铁志，李老师，我说咋么样，咱干呗。铁志和李老师都说干，周主任不是说了吗？肯定不会少的。

我说那我们就走，周主任说，小料你们给我拉个单。我说那么的，我们回去，给你们做个计划，明天找时间给你送来。你单位用的都是比较高档的了，油漆和涂料了。不像我们学校了，粉刷用大白灰。

从周主任那出来，我们回来就开始商量，具体的用料，我们研究完，叫铁志给他们列个清单，第二天，我和铁志给送去了。周主任看了清单说，对，还是你们当老师的整的有条理，有这清单，我回县农行，找行长，就有办法要材料了。周主任看完，说，马校长， 维修的瓦匠你还得抓紧给我落实啊。

我说好，我给你联系。我话说了，可谁知道，联系不好联系啊。会瓦匠的，人家都有活干着呢。手把不太成的，不敢给银行干。李大愣，别人都说他是瓦匠，我找着他，他说，我盖房子砌大砖行，墙，我管保砌不倒；粘水刷石，房子外面贴瓷砖，我都没干过。特别是这银行信用社，这一年到头，天天都有人去办事。我要给干活，贴瓷砖，瓷砖贴完了，经过冬天，咱这又是高寒地带，一冻，明年春天，瓷砖掉了，信用社老周不得找我呀？

瓦匠不好联系，联系六七天都联系不上。我叫前哨的王师傅子六十八团给联系，联系着了，人家干一天要五十，还得包吃包住。为何铁志赶快去给周主任说，那太贵了，去年他们农行维修，用瓦匠一天才三十。我说，周主任，那你就叫你农行的在县里找吧。

距离放暑假就一天了。我和铁志来信用社，看材料，材料油漆，涂料是都到了。周主任问我瓦匠是不还没找到啊？我说没有。铁志说，周主任，不是咱两家找吗？你们农行给你找到没有啊？周主任说，和你们说的一样，来干三天两天的，要得贵。一天给三十二十的人家不来。

周主任说，我和铁志笑了。周主任说，草，今年和去年这真是不一样了，是市场经济了。

铁志说，周主任，你没想一下，人家县里的瓦匠，还是六十八团来的瓦匠，人家来给你干活，你按照天。人家来和回去，是不还有冷工啊？那天你没给人家算吧？

周主任说对呀，我咋没想到这呢。我说周主任，人家瓦匠来的不得花路费，回去是不还得花路费，这一天人家没干活是不挣不到钱？我一说，周主任笑了，说，难怪有人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7月15号我们放暑假了，我早早的就来了，周主任说，瓦匠还没找到。我说那么的周大哥，我们几个老师，只负责给粉刷，剩下瓦工活，先留下，等着你找到瓦匠了再咱干吧。周主任一听立刻哎不能不能，绝对不能。你不知道，我这乡镇银行营业所，要维修，请示一次我们农行一次多么不容易。再说了，你们要是给我这营业所屋里先粉刷了，我在后收拾这大火柜，再上房子砌烟囱，那屋里又得造的破烂不堪。我们正说着呢。孙大夫来了，孙大夫是医院的院长啊，他来找我们来了。说我可哪找那你们，我心思马校长和铁志放暑假上哈尔滨函授走 呢，你们没走，蹽这来了。我说院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孙院长说，什么事？现在服务行业都要形象了，都要效益了。我那卫生院也得要形象啊，我得粉刷呀？这粉刷铁志和马校长都有经验，我打什么时候，都给我家她说了，叫马校长给我找人，把我们医院粉刷了，刘老师就说你们放暑假得函授去。说，我要刷医院，也得等你们函授回来。走，走走，给我刷墙去。你们给我刷墙，还有点创收。孙院长说着，就拽我们走。

这周主任，叫孙院子进来，胖胖胖一阵说，给说懵了。等着孙院长拽着我要走了，这才明白，大声喊道：别，别别，孙院长，你这老大哥，怎么来敲竹杠呢。

“我怎么敲竹杠了？我叫他们给我刷墙去。他们在你这聊天，你银行能给他们钱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