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和马蒙微微颔首,像是认同藏玛王子的观点。
只是他俩并不知道,藏玛王子此刻心中却另有盘算。
安西军的新军事体系和理论固然值得学习,但那终究是外物。他真正觊觎的,是西北王李唐在祈连山悟道创出的“船山锻体三十六式”。
这套功法在西北民间流传了前十二式,军中则得传二十四式,而他藏玛,已然通过吐蕃在西北潜伏的密探,不惜代价弄到了前二十四式的功法秘籍。
修习之后,他发现这套锻体功法远超预期。
它并非单纯的炼体之术,而是内外双修,甚至涉及精神领域的修行法门,其精妙之处,丝毫不比吐蕃密宗绝学逊色。
若能将这三十六式尽数掌握,辅以配套的淬体药剂,他有信心在体魄与精神层面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空有功法秘本,却无法弄到与功法配套的淬体药剂,这让藏玛王子深感扼腕。
他曾尝试自行配制,但药方不明,成分复杂,贸然尝试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伤及根基。
他已秘密修书一封,通过隐秘渠道送往吐蕃王庭,明确向他的父亲赤德松赞表达了西北王府的“船山锻体三十六式”功法及其配套淬体药剂与药方的重要性。
在信中他强调,这套功法若能普及,将彻底改变吐蕃军队的体能基础,甚至超越其密宗武学的局限。
他甚至预言,西北民间广为流传的“船山锻体十二式”,若能从小开始练习,足以让每个人都打下扎实的练武基础。
这意味着,未来的西北人,即使未经系统训练,也可能拥有军中精锐士卒的身体素质。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基于他以密宗亲传武者身份亲身修炼的理性判断。
藏玛深知此事的重大,故而并未向李桓和马蒙透露分毫,即便他们同样都对李唐创出的“船山锻体三十六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毕竟,利益面前,盟友亦可能反目。
事实上,不仅是藏玛,各方势力对“船山锻体三十六式”功法和配套秘药的觊觎,早已引起了西北王府和靖安司的注意。
拓跋尼孜更是定期会将相关情报汇总呈报给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