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有些庆幸自己的皇后脑子没那么好使，手段也不够狠，只能小打小闹。

就她那点手段和隔靴搔痒没区别，想到出宫治病去了的皇后，皇帝第一次心生出真正的满意，和大齐皇帝相比，她还是善良得多。

萧天洛与皇帝聊起公事来滔滔不绝，圣懿公主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拉着祝久儿暂时告退去了她的宫中，现在只余下萧天洛与皇帝二人，两人的神情顿时不同。

“萧天洛，你的硝石研究得如何了？”

“陛下，小民想试试不用白糖用别的法子能不能制造出相同的效果，现在仍在研究中，试了好几种法子，尚未达到想要的效果。”萧天洛回答得十分谨慎。

他仍记得与穿回现代的“先帝”交流得来的信息，皇帝有可能早知道硝石能用来搞炸药，现在宁愿沉默是金，非要说话的话就尽量少开口，省得说多错多。

“小民想去国子监一趟，多查查相关记载，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些许线索。”萧天洛临机一动道：“不过陛下，小民实在是累得慌，又挨了一箭，能不能歇歇再开始？”

皇帝被他气乐了，自己是那般压榨之人吗？

“说什么胡话，好生歇着吧，国子监那边想去就去，不都是你的熟人。”

“多谢陛下！”

萧天洛的眼珠子转转，迟疑道：“小民有件事情很是好奇，但是又不知道好不好问，方才大小姐在这里，小民不敢开口，现在则是……”

“有话就说，你卖什么关子，”皇帝不耐烦地叩叩桌子：“讲！”

“小民这次与厉王打了交道，总觉得他对大小姐过于亲厚了，这哪像是对待死敌之女的样子，而且一再示好，说什么黑虎军与赤炼军撇开从前的敌对关系也是英雄惜英雄。”

“所以小民实在不懂了，会不会中间藏着什么阴谋？”

萧天洛似是而非的话让皇帝皱起了眉头，居然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听着是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