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我素来惧怕危险和麻烦,而无忧本身就是危险与谎言的化身,于情于理,都该除去。
“可惜你不能杀我,至少不能当着熊可可的面动手。他会以为……你杀了遇仙。”她唇角微扬。
话音未落,街角便传来熟悉的憨厚嗓音:
“八九,小六姑娘没一起来吗?”
我转头,只见熊可可正挠着头走来。
“你不是被火月禁足了吗,怎么还敢出来?”我问。
“遇仙说你们约在这儿见面,我以为小六姑娘也会来……”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
我暗自叹息。旁人吃一堑长一智,他可好,在女人身上,吃了一堑,又吃了一堑……永远不长记性。
如果我告诉他小六是鬼王,他一定不会信;告诉他小六是灵兽,对他可能是一种伤害。
但我决定伤害他,“小六是苏圆圆的灵兽。”
熊可可瞪大了眼睛:“八九,你别骗我,哪有那么漂亮的灵兽?”
“你昨夜去内城了?”无忧忽然插话。
“我们此刻不就在内城?这里到处是人,何来‘空城’之说?”我反问。
“我说的是三天之内,”她眸光幽深,“至多三日,整座内城将成空城。”
“你如何得知?”
“我猜的。”她轻笑,“天才凭直觉,凡人凭经验,庸人凭欲望,蠢材凭情绪……你刚才是不是很生气,手中那支,是下下签吧?”
“是上上签。”我淡淡道。
“你俩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熊可可一脸茫然。
我与无忧同时转头,几乎异口同声:“饿不饿?吃饭去。”
我们去了东都最气派的酒楼,点了最贵的酒菜,反正这是熊可可他家的产业,不必付钱。
吃过饭后,无忧抬眸问我:“会下棋吗?”
我捻着杯中残酒,颔首:“略懂一二。”
自从我跟熊可可学会下棋后,我还从未输过。
可转眼连输了两局,我执子的手悬在半空,终是放回棋盒。
“五局三胜。”
“是我不知深浅,”无忧笑着说,“如果你输了,帮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