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说道,
“这是最后一根啊。”
但不用想,过个半个小时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来。
最后一根这句话,他一晚上能说四五次。
正在胡思乱想呢,水开了,傻狍子也拆碎剁开了,往锅里一扔。
没多大一会,那肉香就扑鼻而来,就连李四麟也流哈喇子了。
更不用说其他人。
大家都很久没正经吃肉了,这次来了六十多个,而这傻狍子去了骨皮怎么说也有近三十斤,一人这可是半斤肉啊。
要不是那日苏拦着,李四麟腰里的那些山鸡野兔也下锅了,
“留着点吧,谁知道找几天啊。”
“要不,我自己给你烤一只!”
这那日苏说话看起来没什么,其实也有小心思,他就想看李四麟会不会自己吃独食。
虽然很馋,可李四麟还真不是这样的人,既然说留着那就留着呗。
行军带的锅真不大,一只狍子是真装不下,只有分两次。
大家都让李四麟先吃,但他还是拒绝,
“磨磨唧唧的,你们先来!”
他自己有肉肠有鸡蛋还有面条烧饼,亏待不了自己,可这些战士们是真吃不上。
偶尔打到一些猎物还得给伤病员补充营养,他们最长的有小半年没见过肉了。
锅里放点肥油都算改善生活。
许多城里的人对于这种野炊很感兴趣,但实话告诉你,如果是野外的柴火,一个小时肉炖不烂。
尤其是这种野生动物,脂肪含量很少,要是山鸡野兔之类的差不多,稍微大一些的真的煮不烂。
熟倒是熟了,但也就是勉强能吃而已。
而且塞牙。
这也就是后世人的矫情罢了,塞牙怎么了,熟不透那就嚼几口生咽下去得了。
有个肉味就行,还奢求什么啊。
一锅肉,接近二十斤,加上点破烂冻菜叶子,一锅水,十五分钟,连汤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