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几乎是跳起来:“怎么回事?子林怎么回事?”
灵甲则一个猛扑上前,拦腰抱住茹子林,回道:“公子发病了。”
郡主也慌了神:“他,他生什么病了?”可从来没有听说茹子林生病呀!他平时连府医都不曾找过。
还没等灵甲回答,茹子林就挣脱了灵甲的钳制,开始自残起来,以头抢地,抓耳挠腮地虐待自己,甚至还想去抢笑尘的刀来划伤自己。被笑尘飞起一脚踹开后,重重地摔倒在柱子旁,但很快就挣扎着爬起来,似乎不知疲倦不知疼痛般,卷土重来。
郡主崩溃地喊道:“子林,子林!”却没有任何作用,想上去控制住他,却也被茹子林这股奇怪的力道给甩开。
梓婋和笑尘离着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心急如焚的灵甲一次次冲上前去压制他,却一次次地又被甩开。过了一会儿,梓婋总算看出点东西来了,对笑尘道:“找机会点他的颊车穴,下手轻点啊,别把他弄死了。”
笑尘点点头,身形挪腾几步,瞅准机会飞起一脚,将灵甲踹开,同时半空扭身,长臂一伸,双指并拢,如同利箭,戳中了茹子林的颊车穴。正陷入癫狂状态的茹子林,被笑尘这么一点,顿时脑袋嗡嗡作响,脑子胀痛地想要爆炸一般,等笑尘落地站定,茹子林已经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发丝覆面,口涎糊满了下半张脸,眼睛半闭未闭,透着死一样的黯淡。
郡主在战场上,在军务上杀伐决断。但是遇到儿子的事,却无能地如同一个后宅妇人一般。
“子林,子林!”郡主半搂着倒地的茹子林,哭声凄凄,“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破音的质问直指梓婋。
梓婋并未计较,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对儿子失望至极又心痛至极的母亲,最后无奈的情绪发泄罢了:“郡主稍安,他不过是晕过去了。若是由得他继续自残,后果皆不是你我想要看见的。先将二公子安置起来吧!有什么话……”梓婋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直言不讳地道:“其实事情已经明了,接下来的就看郡主的立场了。”
郡主哭声瞬间一滞,却未有任何回应,而是看着灵甲和笑尘,将茹子林扶起来:“诶,轻点儿!”
梓婋扯了扯嘴角,不再多话。等将茹子林安置好,郡主就下令,将茹子林的围了起来,彻底将茹子林禁足在广益院。
梓婋给茹子林做了仔细的检查,又细细地问了灵甲茹子林的情况:“郡主,驸马,二公子阳气过盛、痰火扰心,另有肝气郁结、心脾两虚之症。”
“那这病是……”驸马心急如焚。
“是阳躁症,也称狂症。”梓婋回复驸马,又对笑尘道,“去找些结实的布条,要宽一些,不要绳子。将他捆结实了,不然一会儿醒来,还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