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被贴了封条的最兴楼大门口,楚轶揽着梓婋道:“感觉怎么样?好一点了吗?还头晕吗?”
梓婋却直接来了句:“等案子结了,这最兴楼由官府拍卖吗?”
楚轶顿时黑了脸:“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梓婋听出了楚轶言语间的不悦,立马哄道:“听到了,我这不是没事么。我惜命的很,有事肯定会说。”
楚轶愤恨地道:“笑尘最近是不是疏于练武,我看得让他提前回京城去,好好让纪逍操练操练了。”
刚醒过来的笑尘被几个兄弟搀扶着走来,将楚轶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笑尘立马就跪到楚轶面前请罪。
楚轶狠狠地斥骂道:“今日好在有惊无险,若是你姐姐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如何交待!这段时间没管着你,我看你是飘了,心思不知道在哪处了!”
笑尘俯首帖耳,不敢吱声。
梓婋看着笑尘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哪里舍得。她贴着楚轶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你这么凶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给他留点面子。他可是中了六针呢!就是大象也得迷倒了。”
楚轶还是生气:“六针,也好意思说!堂堂锦衣卫,小小迷魂针都避不了,功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众人都垂着头不敢吱声,也不敢求情。怎么求啊?论职位,笑尘是楚轶的贴身护卫;论亲疏,笑尘是楚王的小舅子。这个时候,谁求情都得不着好。笑尘抿着嘴,垂着头,任楚轶教训着。梓婋其实也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有点抗药性,后果真的是不可估测。梓婋看着盛怒的楚轶,知道这股火他不发出来,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就保持了沉默,任由楚轶教训着笑尘。
过了一会儿,楚轶逐渐冷静了下来,对笑尘道:“这几日你就在腾蛟别院里禁足,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这下笑尘急了:“那阿姐身边没人保护怎么办?”
楚轶皱眉道:“用不着你操心这个!”说着拉着梓婋就走,梓婋本身还虚弱着,她虽然清醒着,但在迷药的作用下,步履虚浮,被楚轶大力一拉,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阿婋!”楚轶吓了一跳,瞬间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力道,立马转身将梓婋横抱起来,“脚下没力气吗?”
梓婋都没时间回答他,就面露痛苦色——她那只受伤的手肘正好被楚轶紧紧地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