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书和赵霖生聊完出来，一块往回走，走到前面聊天的石桌那块时，脚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愣。

两人与那高大的身影对上视线，赵霖生面带不安地看了一眼蒋斯衍。

虽然他和苏迩只是谣言，蒋斯衍也表示他和苏迩分手了，但赵霖生一想起上一回就觉得肩头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他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斯衍哥，你怎么在这。”

蒋斯衍点了点夹在指尖的烟，反问他：“我不能在这儿？”

赵霖生连忙摆了摆手，“不是……斯衍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蒋斯衍语气淡淡，“刚来没多久，抽了根烟。”

赵霖生没由来松了口气，一门心思想赶紧跑，莫清书在一旁瞥到他这着急忙慌的样，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开腔道：“斯衍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蒋斯衍点了点头。

赵霖生听到这句话简直如同大赦，抬脚就走，可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幽幽传来一句，“霖生。”

赵霖生的心一沉，讪笑着转过身，“斯衍哥，还有事儿找我啊。”

蒋斯衍拿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他，笑意散漫，眼神却是凌厉的，问他：“近来跟我生分了啊，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赵霖生立刻答道。

他的确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只是答得太快，反倒像做贼心虚。

莫清书在一旁光是看着都想扶额叹气，一只刚修炼没多久的狐狸怎么能骗得过千年的老狐狸呢。

所幸蒋斯衍没继续问下去，挥了挥手，赵霖生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莫清书是有犹豫的，在犹豫要不要问一句，他知不知道苏迩最近发生的事。

但转念一想，他们毕竟已经分手了，蒋斯衍怎么也不像是会和“管闲事”三个字搭上关系的人，还是不要给苏迩找麻烦了。

“还有话要和我说？”蒋斯衍问。

“没有。”莫清书笑了笑，“那斯衍哥，我也先过去了。”

蒋斯衍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他其实来得比他们早，只不过在墙后，风吹起落叶的声响也掩盖住了他的呼吸声。

平日里能够缓解心情的尼古丁，今日伴随着猩红的火点明灭，却反倒引燃了压抑在心口深处的燥热，致使烦闷的心绪在胸腔里毫无规律地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