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银发男人吹口哨:“哟,京圈最矜贵的太子爷,怎么在这儿跟漂亮妹妹捡钥匙?”
厉威廉没理他,将项链递给舒雅:“帮老夫人戴上吧,她在宴会厅等你。”又朝那几人抬下巴,“你们先进去。”
等人走远,舒雅讷讷地问:“京圈太子爷……是说你吗?”
厉威廉突然笑了,冰融雪化般柔和了眉眼:“不然呢?”他抬手拂去她发间蔷薇花瓣,指尖微凉,“不过在你面前,我只是厉威廉。”
舒雅的脸腾地红了。她攥着项链往宴会厅走,听见身后他的声音:“极光小学的音乐比赛,需要赞助吗?”
她猛地回头,看见他站在蔷薇花丛里,月光镀在他肩头。风吹起他的领带,露出的锁骨处,戴着个小小的银质星星吊坠——和“星芒”项链上的北斗七星,是同一款式。
宴会厅灯光越来越亮,舒雅摸着发烫的耳垂,觉得这场女佣兼职,或许藏着比星星更亮的惊喜。
可她没注意到,安妮夫人站在二楼露台,远远看着她和厉威廉,手里拿着一个和舒雅那个音乐盒一模一样的盒子,只是这个盒子上,用金线绣着一个复杂的魔法阵,而盒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宴会厅水晶灯折射的光落在“星芒”项链上,舒雅帮安妮夫人扣搭扣时,指尖突然被碎钻刺痛——最亮的那颗星钻里,竟嵌着一小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纹路和极光小学操场那棵老银杏的落叶,分毫不差。
“这叶子……”舒雅的声音发颤。
安妮夫人抬手抚过项链,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淌下泪来:“当年你妈妈舒安娜把你抱给我时,就用这片叶子包着半块银质星星吊坠。她说等你找到戴另一半吊坠的人,就能知道自己是谁了。”
舒雅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她猛地摸向自己的脖颈,贴身戴着的正是半块星星银坠,是记事起就挂在脖子上的物件。
“我妈妈……”她的声音碎在喉咙里。
“你妈妈叫舒安娜,是我的亲姐姐。”安妮夫人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二十年前她为了保护你,假装把你遗弃在云城老巷,自己却被家族仇人追杀……我找了你二十年,舒雅,你是苏家唯一的血脉。”
这时厉威廉端着香槟走来,看见舒雅颈间露出的半块银坠,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银坠——另一半星星,边缘的磨损痕迹与舒雅的那半严丝合缝。
“这个……”厉威廉的声音发哑,“是我十岁那年在老巷捡到的,一直戴到现在。”
舒雅的银坠突然发烫,与厉威廉的那半产生共鸣,合二为一的瞬间,坠子背面刻的字在灯光下显现:“苏厉两家,世代守护星芒,唯血脉相融,可破诅咒。”
安妮夫人突然捂住嘴,泪水汹涌而出:“原来老人们说的是真的……当年苏家被诅咒,后代活不过二十五岁,唯有找到戴另一半银坠的厉家后人,才能解开。你妈妈舒安娜当年故意把你放在厉家老宅附近,就是赌这一线生机啊!”
舒雅想起自己体检报告上“原因不明的心脏隐疾”,想起医生说“需密切观察,恐有突发风险”,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病,是家族诅咒的预兆。
厉威廉突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眼熟,怪不得看到你就想保护……舒雅,我找的人一直是你。”
水晶灯下,孩子们的合唱声从宴会厅的音响传来,是那首《小星星》。舒雅埋在厉威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巷,有个小哥哥总把糖塞给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当你的星星,永远照亮你”。
可这时,安妮夫人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出条匿名短信,附带着张照片:舒安娜被绑在废弃工厂,手腕上的银链断裂,旁边放着半片银杏叶——和项链里的那片能拼成完整一片。
短信内容像淬了毒的冰锥:“想救你姐姐舒安娜,带星芒项链来换。记住,别告诉厉家人,他们的祖辈,才是诅咒的始作俑者。”
安妮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慌乱中把手机藏进袖管,却没注意到屏幕的光映在水晶灯上,折射出厉威廉骤然变冷的眼神。
舒雅抬头时,正撞见厉威廉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她摸着胸口合二为一的银坠,突然明白这场重逢不是童话的结局——妈妈舒安娜的失踪、家族的诅咒、厉家的秘密,像缠在一起的藤蔓,才刚刚露出尖刺。
而那首《小星星》还在继续唱着,孩子们清澈的声音里,舒雅仿佛听见妈妈舒安娜的低语:“阿雅,别怕,星星就算碎了,光也会照到彼此。”
她攥紧厉威廉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莫名安心。不管前路有多少阴谋,至少此刻,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只是没人看到,宴会厅角落的欧文收起手机,屏幕上是他发给匿名号码的信息:“鱼已入网,星芒项链的真正秘密,该揭晓了。”他望着舒雅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东西——那是半块刻着“欧文”二字的星星银坠,边缘的磨损,与舒雅的那半,同样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