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剧痛与虚无感中迅速沉沦，视野变得模糊，耳边只剩下剑气呼啸与自身骨骼血肉被撕裂的可怕声响。

他拼尽最后一丝意志，试图催动六道轮回拳意，以轮回对抗寂灭，想要以此来对抗。

一道微弱的四道轮回虚影在他胸前刚刚浮现……

咔嚓~

强横无比的寂灭剑气直接将刚刚成型的轮回旋涡给斩灭。

那轮盘虚影甚至连转动都未能做到，便被无形的寂灭剑意碾得粉碎！

“嘭！”

叶北玄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全靠双掌支撑才没有彻底趴下，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

他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鲜血在他身下汇聚成了一滩小洼，气息微弱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

他连抬起头都做不到了，视线只能模糊地看到自己流淌的鲜血和破碎的地面。

他与那本源剑气之间，尚有百丈之遥，而这百丈，却如同无法逾越的天堑。

“哼，果然如此！”

黑棺老者发出沙哑的嗤笑，语气中充满了预料之中的嘲讽。

“蝼蚁妄图撼天，不自量力！连靠近都做不到，谈何收服？”

“白白浪费了宁渊剑尊一番‘好意’，还脏了此地！”

那位纯粹剑修摇了摇头，淡漠道。

“修为是根基，根基不固，纵有天赋亦是虚妄！”

“此子，可惜了。”

他的可惜，并非惋惜叶北玄在剑道上的造诣，而是觉得这叶北玄的死去未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阴影中的存在虽未开口，但那无声的沉默，也仿佛是一种默认的宣判。

唯有宁渊，静静地看着那道跪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却依旧没有彻底放弃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