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信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还要回大青村,便喊上沈玉姝一道出了何家的门。
父女俩在出了村口不远处的地方分开,目送沈安信骑上驴走远,她带着牛车寻了个偏僻处回了空间。
阿黄见着熟悉的伙伴和青草地,迫不及待的想过去,奈何身上还绑着板车走不了,扭头朝沈玉姝离开的方向叫个不停。
沈玉姝被身后哀怨的声音叫停步子,边拆边笑它性急,“连这么一会儿也等不得了!”
她本也打算换另一只阿黄来干活,沈安信每天早出晚归的拉货,有时候还要住在村里,沈玉姝白天多在铺子里,难得能碰上他,都是想起来才趁他在城里住的时候去隔壁院子换牛。
肥皂装好竹筐搬到板车上,算计着时间套好牛车从空间出去。
暖阳升空晒化了地上冰冻的泥泞,沈玉姝一路垂眼看着牛蹄带起的泥点子飞溅到半空,再时不时回头看看跟在车后不远处的几个妇人。
她这个生面孔拉着一车东西路过难免引起她们的注意,何家找人干活的事没有传的全村皆知,有人爱看热闹,远远跟在车后想看看是谁家的亲戚,拉这么一大车东西过来。
回到何家门口,何老太太似乎料到了会有人上门,早早在门口等着,和沈玉姝把牛赶到院子里,自个又回门口去应付上门来打探的村民。
秀英那个小丫头机灵的很,在堂屋听到门口的动静,一溜烟跑回去喊了几个哥哥出来搬肥皂。
村民被何老太太拦在院门外,伸长了脖子往里瞧,也只看到了何家几个小子抱着个竹筐匆匆进屋的背影。
至于竹筐里的东西是半分没看清楚,最后只能悻悻离开,只是免不了边说边回头的比划着,其中尤有一个黑脸妇人说得最激动,也不知道在背地里编排些什么。
终于把人给打发走,何老太太松了口气转身,沈玉姝瞧她表情郑重,觉得她是不是过于小心了。
“外婆,她们上门也就是看个新鲜,不用这么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