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风雪很大,像是猛烈的鞭子,会把牛羊打的到处乱跑。”
“什么?”
“切落族损失惨重,年轻气盛的我想要尽量帮族长度过这个难关。”
“道斯那时还是个小子,他说我跟他走,去表演,能赚很多很多钱,至少能买到十头牛羊。”
“我瞒着族长跟他走了。接下来,我经常被关在最狭窄的屋子里,躺不下去,站不安稳。因为我总是听不懂他的要求,他教了我一点你们的语言。”
“后来他把我关到了一个更逼仄的地方,几天才来看一次,给我扔点用报纸包着的食物。好无聊,好无聊,我只能把报纸翻来覆去地看。等翻烂了,就用撕下的碎屑填饱咕咕叫的肚子。”
“最后,道斯年轻时的那点瘾已经过足,他说他要开店了,叫我滚远点,别再出现他面前。”
“我说可以,但我这些年的工钱呢?”
“他不给我钱,他哈哈大笑,说都是骗我的,我一分钱都没有赚到,我压根就没有参与过正规表演,只是一个‘玩具’。”
“现在,他玩够了,我应该乖乖消失,去做流浪汉,去讨饭。他跟我说我现在处于伦敦,而他绝对不会买船票送我回去。他叫我跳到海里去,说海水大概能把我送回家乡。”
“他边笑边转过身,我拿起了什么东西,猛砸了过去。”
“杀死他后,我很慌张。我不知道去哪里,我知道你们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所以,我决定放开手,能杀一个是一个……”
“凯文.阿尤索是个意外。在我杀死那个住在旅馆里的美国人后,我顺着混乱的人群,掩着脸低头走出时,不小心踩到了醉酒睡在路边的他。”
“……我以为他是可怜我,并没有及时收手,而是继续杀死了麦金托什。这次,我被人目击到了脸。”
……
翻阅着第二名自首者塞阔的笔录,爱丽丝若有所思:“果然,阿尤索先生最初并不在计划中,他是一个意外的闯入者。”
“我认为最初塞阔是想借助这个意外,坐实某些事情。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阿尤索先生的选择出乎意料。”
奥尔菲斯伸手,点在某个单词上,“塞阔是印第安切落族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查看过牛仔被收监时上缴的那些个人物品?里面有一条磨损得非常严重的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