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地回应几句，心里却想着该怎么跟吴夏怡解释。

刚吃了饭，才7点，沈毅的手机响了。

王妤的电话如期而至。

沈毅看了程艳冰一眼，故意开了免提。

“不好意思，沈总，打扰了。有个紧急情况，我们新研发的产品生产线出问题了。可能影响后天的交货。”王妤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什么？！”沈毅的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马上让相关部门主管回来开会。这可是数千万的订单，不能有纰漏。”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大家正在往回赶。”

“好，我马上回去。”沈毅挂断电话，一脸歉意地看着程艳冰，“冰冰，真是不好意思，厂里出了点事，我得马上赶回去处理。”

程艳冰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没事，工作要紧。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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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送你回家？”沈毅问。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路上小心。”程艳冰体贴地说。

沈毅心里更加内疚了。

“艳冰，对不起，我……”

程艳冰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理了理刚才因为动作太大而弄皱的衣领。

“说什么呢。”她的眼神里满是理解和心疼，“工作要紧，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几千万的订单呢，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沈毅心中的愧疚就越是浓重。

他一把将程艳冰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宝贝，真的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好啦，知道了，快去吧。”程艳冰拍了拍他的后背，催促道。

沈毅松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然后抓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餐厅。

他坐进车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仿佛刚打完一场硬仗。

他拿出手机，给王妤发了条信息：“干得漂亮。”

很快，王妤回了两个字：“快去。”

沈毅发动汽车，车子平稳地汇入夜色中的车流。

但他并没有掉头开往郊区的工厂，而是在下一个路口，转动方向盘，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那里，是吴夏怡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