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峰下,赵白行负手而立,苍老的面容时不时的抽动两下,却依旧维持着那副肃严的模样。
赵仓跟在身旁,一面老脸却显得有些苦楚,张着嘴,哑然翘首以盼。
在二人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族人。
拄杖的老者,掩面轻泣;
七八岁的孩子,也为这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撅嘴欲哭。
“回来了。”,
赵白行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立刻回神,齐刷刷的抬眸朝远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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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艘不大的破云舟从厚重的云层中缓缓展露而出。
一道白衣身影立于船头,面色庄重,像一尊石雕,坚实的护卫在船上。
看着下方肃然的场面,却难掩心中的悲鸣,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复杂的狰狞,泪水似乎要决堤而出。
“赵家子孙,恭迎太祖回族。”,破云舟稳稳的停在了山下,
整齐的呼喊从青壮一代的口中喷薄而出。
三十多年,当年立族时的那群“运”字辈的孩童,如今却已经长成了家族的中流砥柱。
自觉的分列左右,排成长列迎接着这位为家伙操劳一生,驻守青牛坊近二十载的老者。
赵海终究是没有等到回族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几个武者抬下的棺椁,情绪最激烈的便是站在最前方的赵仓。
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的瞪着,似是要望穿面前的棺材板,亲眼看看躺在里面的老兄弟。
弓着的身子奋力的前扑,若不是有旁边几个人拽着,怕是要一头抢在地上。
苍老的面容因悲痛而变得扭曲,干裂的嘴唇因用力过猛而“嘁嘁”的颤动,想说的话淤积在胸口却卡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耳边是一道清晰的哭喊,盖过了后方众人的呜咽。
赵灵韵咧着一张嘴,仰着面,哭相像个孩童,一如当年与父亲分别那般。
站在一旁的赵飞云抬起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也憋红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