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都回去看了一眼物资,想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也派了手底下的人看着,真是没想到他能起来跑…,他往矿洞方向去了,那地方的气息…刚才突然暴动了。”
“他估计还是不想连累你,他刚刚躺着的时候问我们手底下的,你去了哪里,我们手底下的没当个事儿,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我脑子“嗡”一声。
这傻逼玩意儿!是真他妈嫌命长啊!老仙儿都说了底下玩意儿出来要死上万人,他还敢一个人往里扎?
“操他大爷的张明迁!他倒是不想连累我,可前提是他得有这个能耐啊。”
我气得肝儿疼,一脚踹在旁边的破桌腿上,那桌子晃了晃:
“走!赶紧追!去晚了真他妈只能收尸了!”
九尾老祖哼了一声:
“得,这年看来是没法消停过了。走吧,看看这小子又惹出什么泼天大祸来!”
冲出门,戈壁滩那刀子风呼啦一下糊脸上,带着股土腥和说不清的阴冷,灌得我一嗓子“艹”卡在喉咙里,差点呛死。
灰小胖爪子抠紧我衣领,小身子在风里抖得跟筛糠似的。
“当家的!西北边!煞气都他妈凝成血雾了!张明迁这傻逼绝对是奔那儿去了!就是那个矿洞!”
不用它说我也看见了。
远处那片黑黢黢的山影底下,一股子暗红色的、粘稠得像血的东西,正丝丝缕缕从几个矿洞窟窿眼里往外冒,把原本就惨淡的月光都染得邪性。
空气里那股子带着铁锈和腐烂的腥味儿,浓得化不开。
“追!”
我就一个字,腿已经迈开了,脚底下粗粝的砂石硌得慌,但根本顾不上。
白灵霄和蟒巳耀一左一右,速度快得像贴着地皮刮过去的阴风,九尾老祖不紧不慢地缀在后头,高跟鞋踩在碎石上愣是没点声儿,跟个女鬼似的。
越靠近那片血雾,心口那股子熟悉又让人火大的血脉悸动就越强,咚咚咚地撞着肋骨。
操,老棺材瓤子,等着!
矿洞就在眼前了,像是大地被硬生生撕开的一道狰狞伤口。
张明迁那件沾满沙土的破外套,就掉在离洞口几步远的地方。
“人进去了?!伤没好利索就往这鬼地方钻?他魂儿是真不想要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灰小胖声音都尖了。
此刻,张明迁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我心里有了数。
这事儿要说怪他,可能还真不能都怪他。
他是弟马,是老香根,但是他的八字弱,根本就撑不住。
比如在炼狱里集训,我出来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那三个姑娘也没多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