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随意与老父亲生气任性,哪怕老父亲被气得胡子直翘,还是会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替心爱的孩子兜底。
“很简单,因为我们父子早就将巴临送到了陛下手中。”江舟轻轻笑道,“不过外头的人都不知晓,还以为是我们在把控一切,也好,正好能掩人耳目,炸出更多不安分的鱼来。”
盛娇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早了,早在我入京后的第二年,爹爹就这样做了;他们应该是商量好的,原先连我都不打算告诉,还是我聪明,自己察觉出来了。”
盛娇垂眸,心中大骇。
早就猜到陛下心中有丘壑,必定是想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没想到,当今圣上不但想要撤相,还不断集权,暗中为自己添了不少助力。
转念间,她又明白了,轻轻颔首:“也是,若陛下没有实权,掌控不了国家命脉,又如何能撤相……”
“就是这个理。”江舟抬手接过她手里的箫,“好了,换我吹一曲给你听。”
“欸,那是我用过的……”
她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吹了起来。
他举止洒脱,眉眼如星。
箫声自带几分幽怨婉转,可他偏偏要吹一曲塞上行。
骄傲,飒爽,天地宽阔尽藏于心间……这些,全都在他吹出的每一个音律中,盛娇听得懂。
几日后,江舟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