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引导她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阐述出来。
薇妮和我通着电话的同时,向我的微信发来一条消息,我立即把通话开启免提,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微信。
打开微信,一张超高清的照片呈现在我眼前,照片的角度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偷拍的,把薇妮提着果篮站在文允浩病床前,拍出了偶像剧的既视感。
有病,有这偷拍技术去影楼给人光明正大的拍婚纱照多好!
“周五那天有人匿名把这张照片发给了以诚。”电话那头,薇妮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周五?
怪不得从周五放学后,任我怎么联系余以诚,他就是不回复。
包括今早我给他打电话时,他会如此的冷冰冰。
薇妮说,周五当天余以诚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来找她,反而是今天中午才以极其平淡的口气质问她是不是去医院看望文允浩了。
“我不想欺骗他。”她吸了吸鼻子,语气是剧烈争吵过后的沮丧,“本以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他坦白,能换取他的理解,没想到他居然说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静个屁!”我气愤地爆粗口,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动不动就逃避、冷战,这和间接说分手有什么区别。
薇妮接着说,刚开始余以诚在电话里还算冷静,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可是当听到薇妮不敢违抗她爸的命令,才会去医院看望文允浩时,余以诚的火气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他在电话里怒吼,“要是你爸让我们分手,你是不是也会听话照做?!我他妈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薇妮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其实也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害怕她爸会真的逼迫她俩分手。
“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可能是我对自己没有把握。”她再次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颜颜,以诚说对我失望至极。”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做我爸拉拢生意的傀儡!”
我静静地听着,任由薇妮把心里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凭我对余以诚的了解,他只要一生气,那张臭嘴多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那二愣子绝对又把一些什么拜金女,嫌贫爱富,勾三搭四的字眼骂在薇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