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起尘土，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吹过莫山、李铁匠等人的脸颊，却带不来一丝清醒。

他们像是一尊尊被施了定身术的石雕，目光呆滞地在前方那三口敞开的宝箱和那个悠闲地拍着手掌的青年之间来回移动。

大脑，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

“哐当！”

不知是谁，手里的武器再也握不住，脱手掉落在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如同惊雷，将众人从石化状态中惊醒。

“咕咚。”

李铁匠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那张黝黑的脸庞，此刻比纸还要白，嘴唇哆嗦着，看向叶春风的眼神，已经不是敬畏，而是一种凡人仰望神明时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叶……叶哥……”

莫山的声音干涩沙哑，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走到叶春风面前，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是深深地弯下了腰，几乎将头埋进了胸口。

“您……您究竟是……”

他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叶春风转过身，看着这群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同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下去了。

他走到莫山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镇长，别紧张。”他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平静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没有恶意。”

莫山浑身一颤，只觉得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仿佛比整座神山还要沉重。他连忙将腰弯得更低：“不敢！前辈折煞我了！”

“前辈？”叶春风摇了摇头，收回手，环视了一圈紧张到快要窒息的众人，叹了口气。

“我叫叶春风，以前是，现在也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只是一个

黄昏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