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杀年猪……”
“生产队那几十头耕牛肯定都会被其他人买了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就在大伯满脸犹豫,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时,大伯母再次反驳:“什么都卖了……今后我们吃啥……”
“生产队分田以后要一整年才能收上来新粮,没有粮食,我们怎么熬到明年秋收?”
“今年过年从哪儿搞钱去买年货。”
“大孙子上学读书的钱怎么来?”
大伯母的一连串反问直接把陈伟东给干迷糊了。
此刻他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筹钱买耕牛,至于卖完粮食后家里吃什么,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解决办法,最后还真让他想到一个,眼前一亮回答。
“娘……”
“粮食没了咱们可以慢慢挣钱买。”
“要是生产队那几十头耕牛都被卖光了,就算咱们今后挣到钱也没人愿意卖给我们。”
“生产队里的烧炭队,养猪队,都能挣钱……”
“年前我们挣的那些工分还能换不少钱回来。”
“虽然不多,保住我们全家口粮肯定没问题。”
听完儿子分析,大伯内心最后一点儿顾虑也没了,当即做出决定:“耕牛必须买。”
“不然生产队分给我们家的十几亩地怎么翻地,怎么插秧,我可不想农忙的时候低三下四找人去借耕牛……”
“丢不起那个脸。”
“陈伟南他们家肯定会买耕牛,咱们好不容易住上红砖瓦房,在房子上追上他们家,绝对不能因为耕牛再被他们比下去。”
“听儿子的……”
“卖粮食跟年猪筹钱,一定要从生产队买一头耕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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