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也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刚才在里头,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韦英娘担心道:“她把张小娘子留下来做什么,会不会为难人?”
梁惠娘:“是不是小俭认识的人?她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咱们也说不上话呀,要是小俭在就好了,还能帮着劝一劝。”
张蔓青:“要不咱们去把妹夫叫回来,要是发生什么事,他还能帮着劝一劝。”
梁惠娘有些犹豫,“要是她只是上门看看,咱们去把小俭叫过来,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她伸长脖子往客厅看,里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先看看什么情况吧,要是她们吵起来了,咱们再去叫人。
反正咱们有马车,很快就能赶到府衙去,把人接回来。”
客厅里,张蔓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她不开口自己就不开口,先看看她找自己做什么。
裴英终于开了口:“你坐吧。”
张蔓月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裴英继续开口说道:“在渡门关的时候,我跟李校尉是一个军营的,李校尉文韬武略,是一个难得的将才。
只可惜天妒英才,他还这么年轻却负伤回家修养,如若不然,他定能在军中有一番作为。”
张蔓月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说话。
裴英:“我昨天已经见过李校尉了,他的身体很不好,看起来比在渡门关的时候还要严重。
我跟他提议,他最好跟我回渡门关去,我有认识的名医,可以让他给李校尉治病。”
这件事李时俭并没有跟自己说过。
甚至于连过来送药的是个女将军,她会过来找自己这件事,李时俭都没有提起过。
张蔓月能感觉到裴英对自己的敌意。
她不是傻子,明白是什么原因。
她大老远从渡门关赶来,还想要把人带回去治疗,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这位将军,你能这么关心外子,我们都很感激你。
不过他待在家乡挺好的,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还有陪伴他的家人。
城里也有很好的大夫,也能给他治病开药,他在这里过得也能更加开心。”
她的神色淡然,看不出脸上有任何异色。
她是真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装作听不懂?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裴英都打算点破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把李校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