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求求你放了我吧,要是还有别的活路,我也不愿意干这样的营生,这不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嘛。
我上有六十岁老母亲需要侍奉,下有五个孩子要养,咱们都是女人,你肯定能理解我。
张蔓月:“别介,我没法理解你。
我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怎么可能理解得了你这种违法犯罪分子……”
说到慷慨激昂之际,余光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个年轻姑娘,从一家香粉铺子走出来。
那姑娘长得花容月貌,穿金戴银,但是举止比较轻浮,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张蔓月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浮现出迎香楼几个字。
她旁边的男人长相俊秀,身材羸弱,端的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前两天不还跟她说,想要跟她好好过日子,现在他当街狎妓?
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待在衙门才是吗,可他居然抛下公务,跑来找人逛街。
不过秉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张蔓月并没有上前手撕了他。
男人在外头还是得要面子的。
但是心里到底有些不爽。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最终她把原因归结于他说话不算话。
明明是他自个儿亲口说了,以后要和自己当真夫妻,可转过头来,他就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一点都不诚信。
再一看这个中年女人,她就觉得怪没有意思的。
“自己有手有脚,放着正经营生不做,专门做这种恐吓盘削的事,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真该把你送到衙门去。”
“姑娘,我不敢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张蔓月才懒得管她叫嚷,拽着人绑到马车上,拉着马车去衙门。
那中年妇人跟猪在一块儿,一股臭味直冲脑门,让她生不如死。
想要离得远些,可那猪像是发了猪瘟,不住往她跟前凑,把她的发髻给咬乱了,脸上也是口水,吓得她哇哇直叫。
“姑娘,姑奶奶,饶了我吧,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后来发现来软的不行,她破口大骂起来。
张蔓月牵着马,在前头说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原本还跟我告罪求饶,不过是想让我心软。
像你们这样的人,做惯了没本的买卖,来钱多快呀,想用三两句话就让你们改过自新,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嘴上说着告饶的话,心里不知道想着怎么算计报复回来呢,还不如把你们丢到衙门,能落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