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了上千里路,可不是为了闹着玩的。
“校尉,你不会想要赶我们走吧?”
李时俭:“你们想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头一件事,这称呼得改一改。”
童超:“怎么改?”
李时俭:“你们就跟其他官差一样,称我为大人。”
杨平和童超对视了一眼,朝李时俭抱拳,“大人。”
他们俩就这么在衙门待了下来,不过走的不是李时俭的路子,他们有自己的办法,是正经经过朝廷任命的。
知县大人正好要剿匪,知道他们二人在边境打过仗,去剿匪的时候想要把他们捎上。
杨平和童超自然是没问题的,土匪祸害一方,自当除去,为民除害。
知县大人心中大喜,当天晚上就安排他们住在府衙,设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知县大人不喜欢李时俭,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本就看不惯李时俭,像这样的官场应酬,他更不想将李时俭带在身边。
可惜的是杨平和童超跟李时俭是旧相识,不好把他撇下,只能邀他一同赴宴。
知县大人在处理政务上,毫无出彩之处,但是在官场应酬方面却是个行家。
一顿酒喝下来,大家都很高兴,一桌子的人都喝多了。
李时俭不胜酒力,连连跟知县大人告饶,说自己已然喝醉,这会儿头昏得厉害,得出去醒醒酒才行。
知县大人巴不得他不在场,当即就允了。
可杨平和童超却觉得有些奇怪,按说不应该呀,校尉……不,大人的酒量不该这样才是呀。
北地苦寒,从深秋天气就开始变冷,到了冬天,那更是十里冰封,入目俱是冰雪。
他们就靠着烈酒扛过严寒的冬日,可以说在渡门关生活的人,没有一个酒量是差的。
虽然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可这酒寡淡如水,比起他们在北地喝的烧刀子来说,清淡太多了。
大人就喝这么一点,不可能喝醉才是啊。
不过他们也聪明的没有挑明。
估计是嫂子管得严,所以大人不敢喝醉,怕回去不好交代。
杨平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合理。
李时俭走了出来,似乎醉得十分厉害,走路都有些踉跄。
扶着他的仆人有些担忧,这醉得也太厉害了。
“大人,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小人扶你到前边的凉亭坐一会儿,小人去给您泡点浓茶过来,给您醒醒酒?”
“那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