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才在麻袋里度日如年,好不容易他们才停下来,他终于能缓口气。
挣脱袋子,想要看看是谁打的自己,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从旁边走出来好几个人,“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救命,发生什么事了?”
“是谁呀?”
洪秀才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扯到伤处,疼得他咧嘴呲牙。
“老丈,你们刚刚可看见有什么人?”
“没有呀,我们就看见你了。”
这人好大一股酒气,那几个人不敢上前了。
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醉得不轻,要是他误以为是他们打的人,他们有嘴都说不清。
洪秀才再三追问,都没有问出是谁打的人,只能一瘸一拐走回家去。
会不会是崔家的人对他动手?
他觉得很有可能,崔家那些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他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先是把自己状告到官府,如今还敢动手打人。
自己又不是不还嫁妆,这不是还在想办法吗。
他们居然趁着自己醉酒,毫无反抗之力,便对自己动手,简直岂有此理。
心里气归气,但他也不敢上门去找他们算账。
洪家子嗣单薄,他并无兄弟,认识的人也都是书生,肯定不是崔家那几个莽夫的对手。
这笔账他记下了,且等他来日考取功名,再好好收拾他们。
张蔓月他们几个一口气跑远,只累得气喘吁吁,却觉得心里痛快多了,尤其是李青芸,更是觉得痛快。
把洪定文揍了这么一顿,她感觉神清气爽,一点都不憋屈了。
还是得动手打一回呀,气顺了。
张蔓月叮嘱他们,“今晚的事大家要守口如瓶,可不能说漏嘴了。”
其余三个点点头,“我们肯定不会说漏嘴的。”
他们回到家里,当做无事发生,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
张蔓月回到房间,见到李时俭还没睡,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书看。
她进房间发出动静,李时俭抬眼看她,“回来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张蔓月的心突突猛跳,他怎么知道自己出去办事了?
心里虽然有点慌,但她表面上还是得镇定,脸上露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疑惑,“我就去串了门。”
“你去哪家串门,需要花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