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了多少钱?”
张良恭本来想要少报一点,但是李时俭就在这儿呢,钱都是他让发的,哪里能瞒得了他。
“我们就发了一两银子。”
张蔓月看向李时俭,“这可不少了呢,怎么发这么多?”
李时俭:“过年劳弟兄们出去干活,不能跟家里好好过节,得多给一些。”
虽然衙门确实没有什么钱,但是该给的钱还是得给的。
像是宋樘,自己手头上有钱,对下属却极其苛刻,他真的出事时,哪有人帮他。
以前他们在北地打仗,也是论功行赏,才有人愿意卖命。
要是自己豁出命去却什么都得不到,再有下一次,谁还愿意拼命。
他虽然刚刚进到官场,但人都是差不多的,把军营的那一套搬过来,应该也是有用处的。
张蔓月:“一两银子差不多够一家三口,半个月的吃穿用度了,你们要拿这么多钱做什么?”
张良恭:“我们都这么大个人了,身上怎么能没有一点钱。”
张良涛:“就是,我们也有自己想要买的东西。
堂姐,你都还给蓉蓉她们零花钱呢,这可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这两个小子,真是到了叛逆的时候。
算了,反正他们跟在李时俭身边做事,让李时俭帮忙看着点,不怕他们学坏了。
张蔓月:“行吧,钱自己自己拿着,不过你们可不能去做坏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去做坏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小伙子保住自己的钱,高兴得不得了。
“我就知道三姐最好了。”
“堂姐,以后我一定会孝顺你的。”
张蔓月:……
“先回家吧,你们身上一股味。”
张良涛在自己身上使劲闻了闻,还真有味道。
大家都是一样的,二十来天没办法洗澡,身上都不好闻,只是个个身上都有味儿,就都没有发觉。
“回去我要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三姐,这么些天我们都睡在野地里,你不知道我们有多辛苦。”
“就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们太辛苦了。”
“三姐,我最想念你的手艺了。”
……
张蔓月在他们俩的念叨声中上了马车,坐在李时俭身边,车里的空间小,味道更重了。
她掀开帘子,冷风灌进来,味道散去不少。
李时俭怕她冻着,抬手把帘子拉上,“小心受寒。”
张蔓月又把帘子掀开,“你身上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