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有本事,害得自己的闺女吃这种苦。
“小芸,你别哭了,往后娘一定再给你找户人家,咱们找比这家还要好的。”
“怎么找,人家这么嫌弃我,以后谁还敢娶我。”
张蔓月把背篓放下来,看见她哭得稀里哗啦,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也不是没见过,在原主的印象里还是见过的。
李时俭的遗物送来的时候,李青芸也哭了。
“你不要哭了,等往后咱们家有钱了,多的是人让你挑。
他们家算什么东西,以后求咱们,咱们都不看一眼。”
李青芸抽抽噎噎,“你说的轻松,不是你的事,你当然想得开了。
事情要是落在你身上,我就不信你能说得这么轻松。”
她不知道的是,张蔓月的话真的实现了。
后来那家人真就腆着脸皮,死活想要恢复婚约,是她不答应。
他们家越过越好,那家人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蔓月看着她满脸的泪痕,话在嘴边转了转,还是没说出来。
她都死了丈夫,不比她惨得多。
可这话要是说出来,就太扎李母的心了。
“你现在还是伤心的时候,我不跟你计较。”
李青芸瞪了她一眼,抹着眼泪回房间。
李母叹息一声,“小芸心里难受,你别怪她。”
“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她计较这个事的。”
她从背篓里掏出枇杷,“娘,你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点。”
李母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她满心想的都是李青芸的婚事。
原本想着李时俭的丧期一过,最多半年就能办喜事,谁知那家人却来退亲。
一想到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她就觉得头痛。
李青芸的性子要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知道多大。
要是村里的闲言碎语让她听到,只怕她心里会更加不好受。
要是她的俭哥儿还在就好了。
要是他还在,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境,李时俭正在跟人辞行。
“殿下,此行山高水远,以后不知道能否再见,还请殿下保重。”
安王十分不舍,却知道自己留不住他,让人奉上白银。
“这是一千两白银,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这点钱就当做你回家的盘缠。”
李时俭朝他作揖,“殿下,这钱草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