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俭看到他们打成这样,不知道要不要这时候把人拦下。

再打下去,说不准要出人命了。

他正准备动手,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里正来了,里正来了。”

早有机灵的怕出事,跑去找了里正。

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打起来了。

里正见他们打成这样,立刻叫停,“停下,都停下。”

一个个都抄着家伙,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可两伙人打红了眼,哪有人听他的话。

李时俭忽然捂着嘴,轻轻咳了好几声,止住咳嗽之后才冲上去。

大伙儿还明白怎么回事,只见一道人影掠过,手上的棍棒就不见了。

还有那些拿着石块敲人的,被人打飞在地,倒在地上疼得咧嘴呲牙。

这人谁呀?

大伙儿齐刷刷看向那个瘦弱的背影。

李时俭将手上的棍棒一甩,猛烈地咳了起来,只咳得声嘶力竭,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张成才都惊呆了,刚刚从人手上抢走棍子的,是他这倒霉女婿吧。

刚才那么勇猛,多少小伙子都不是他对手,怎么这么一眨眼,他又弱成这样?

不过大家总算是停下来了,一个个头上顶着包,脸上流着血,跟斗鸡似的盯着对方。

黄老婆子看见里正,就跟见到救星一样,一把甩开人冲上去,“里正,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呀……”

里正看见她又要来哭嚎那一套,立马喝住,“有啥话你好好说。”

黄老婆子一噎,差点背过气去。

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说道:“里正,你看看他们这伙人,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看把我给打的。”

她伸长脖子,三百六十度跟里正展示自己的伤口,又伸出手,精准指向张良涛。

“这么大一个小伙子,就敢跟我动手呀,我差点没给他打死喽。”

她现在是被打得有点惨,脸都肿了,还被挠了几道血口子。

水秀婶呸了一声,“你个老虔婆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说,他为啥会打你,还不是你自己冲上去打人。

人小伙就挡了一下,你自个儿站不稳,怪得了谁呀。

我忘了,你这老虔婆是黑心肝烂肠肺,哪有良心,你要有良心,你们黄家也做不出来这事……”

黄老婆子那叫一个气,隔空就跟水秀婶骂起来,骂得那叫一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