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俭惊讶地看着她,在书中记载,洪涝过后确实容易爆发瘟疫,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不到你连这种事都知道。”
“我知道呀,书上说的嘛。”
李时俭早就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了,她看得懂食谱,看得懂书,却不会写字,实在奇怪。
“你识字,为何却不会写字?”
“谁说我不会写字,我就是写得丑一点。
我认得不少字,不过太难的字我就不认识了,得结合上下文才能看出来。”
李时俭:……
“你小时候念过书?”
“跟我邻居家的……人学过一点,所以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
李时俭注意到她的停顿,这个人难道不能说?
但是见到张蔓月低下头写字,似乎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他便没有多问。
张蔓月见他没有追问,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还担心李时俭会寻根究底,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糊弄过去。
不管他们的夫妻关系怎么样,毕竟自己明面上是他的妻子。
自己的妻子有一个青梅竹马,应该是个男人都会介意的吧。
以后她得多注意点,不能再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等她认全五个字,李时俭才允许她去睡觉。
第二天张蔓月忙活着搬家的事,李时俭忙活招人准备去通河渠。
范强把四千两的银票交给他,这些都是他们这两天去赌坊拿到的钱,自己一分都没有留着,全都交给李时俭。
李时俭十分动容,“范大哥,多谢。”
“你谢我做什么,咱们这是发的不义之财,可得低调些,要是让人知道了可不好。”
“不会,我会将这些银两的用处全都列出来,上呈给知县大人。”
范强目瞪口呆看着他,“啊?”
这钱能这么过明路吗?
这钱都是他上门去收的,要是让知县大人知道,会不会打他板子。
李时俭看见范强的脸色,解释道:“这些地方经营有不合规之处,这些钱是他们的罚金。”
范强听见这个话,眼睛一亮,“对对,你说的是,这个是罚金。”
他们做这些生意本来就处在灰色地带,有不合规的地方实在太常见了,自己收点罚金怎么了。
李大人就是聪明,脑子转得贼快,这么快就想到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