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轻响,那扇让人揪心了三天的房门,总算从里头拉开了。
李秋菊第一个扑了上去,上上下下地打量,那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似的往下掉,话都说不利索了。
出来的人正是林楚钦。
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瞧着不像是刚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儿回来的人。
朱雀却没由来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
这人……不一样了。
以前的林楚钦,锋芒藏着,但细看还是能察觉到那股子锐气。现在这人往那一站,就像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什么都瞧不透了。
林楚钦看着李秋菊哭得通红的眼圈和憔悴的脸,心里头一软,伸出手,胡乱在她脸上抹了抹:“嫂子,我没事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嗓子还有点哑,但不妨碍那股子温和劲儿。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秋菊“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却全是欢喜。
林楚钦没多话,只是慢慢抬了抬手,朝着院里那块平日里他们练力气用的石锁,轻轻一招手。
院子里霎时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那块少说也有百十来斤的石锁,颤巍巍地离了地,然后,就那么稳稳当当地悬在了半空!离地能有半尺高!
“我的个老天爷!”高老三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去。
孙老也是手一抖,胡子都揪下来两根。
朱雀眼皮子直跳。
这已经不是寻常武功能解释的了,这是……这是把“气”玩到了骨子里!
林楚钦,不仅伤好了,这功夫,怕是又往上走了好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