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面包不拆家。
“哦哦,好,好,快回去吧,面包该等急了。”郑老笑眯眯地说着,走出了电梯。
林深走进电梯,按下自家楼层。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还残留着一点老人身上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旧书卷的气息。
这老头儿似乎总是独来独往,她这几年除了每天定时过来打扫做饭的保姆,几乎没见过他的家人。
老头儿言谈举止从容有度,眼神清亮,带着一种历经世事后的通透和沉稳。
林深这几年在商场摸爬打滚,接触的人三教九流,从市井小民到京城权贵,也算见识了不少。
她隐约觉得,郑老身上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度,不像是一般家庭能熏陶出来的。
那是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东西,寻常的退休老干部恐怕都未必有这份底蕴。
林深是真的好奇,这种人讲真的,哪怕无儿无女,上赶着的也不会少才是,怎么会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好奇归好奇,林深自然也秉持着邻里相处的分寸,不会刻意打探。
只是每次看到郑老对面包那毫不作伪的喜爱,林深就寒暄两句罢了。
回到家,刚打开门,一个黄色的身影就炮弹似的冲了过来,围着她的腿兴奋地打转,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今天一个狗在家,乖不乖啊?”林深弯腰揉了揉狗头,换好拖鞋,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汪!汪!”
面包叫了两声。
狗爷一直很乖的,狗爷是好狗!
是的,今年虚岁已经四岁半的面包单方面把自己从“狗子”晋升到“狗爷”了。
林深:……
“算了,听不懂你在汪什么。”
“我马上给你做好吃的哈,等着。”
“汪汪汪!”
面包的尾巴咬的更快了。
林深先处理那两个大凤梨。
去皮,挖眼,切成大小合适的三角块状。
然后拿出买来的腌乌梅,去核,对半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