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衍听到“灭生”二字时，指尖下意识地收紧，石台表面的古老纹路仿佛感应到他的情绪，流转的微光陡然急促了几分。

“以灭为生……”他低声重复这两个字，脑海中瞬间闪过初描述的那幅画面——暗紫色的反质能与灰白轮回力在那道身影手中纠缠，最终竟催生出撕裂轮回的力量。这种将毁灭与创造本源强行糅合的疯狂，让他背脊泛起一阵寒意。

“他如今在哪？”沈维衍抬眼看向初，光焰眼眸中跳动的火光。

初周身的灰白气流猛地炸开，又瞬间凝聚成一道横跨虚空的法则光桥，光桥尽头，一团不断膨胀的暗紫色漩涡正缓慢旋转，漩涡边缘时不时溅射出几点黑色液滴。

初语气平淡地说道：“轮回之地。”

沈维衍心里明白，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想要打开轮回通道并进入其中，还远远不够。如今得知这些信息，虽然心中有些焦急，但也清楚不能鲁莽行事。

“灭生的力量远超你想象，你还是过好自己吧。”初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带着一种沧桑与无奈。

沈维衍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知道初是出于好意提醒。但他也清楚自己如今虽然只是原初生命层次，面对那灭生所在的原霭生命层次，确实还远远不够看。不过，他有自己必须前行的理由。

当下，沈维衍诚恳地说道：“多谢前辈告知。我问这些，也是因为一些缘由。”

初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沈维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我去过反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