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气候湿热,诊所后院这棵芒果树长得格外繁茂,宽大的叶片层层叠叠,投下大片浓荫 。
刚绕过芒果树粗壮的树干,就看见那个穿蓝夹克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用指腹轻轻蹭掉女孩脸颊上的泥灰——许是方才躲在柴堆后蹭上的,连鼻尖都沾了点浅褐色的土。
他磨破边的卡其布长裤沾了点泥土,手里还攥着那包半拆开的油纸包,另一只手悄悄护在女孩身后,挡住了穿堂的冷风。
不远处,几株三角梅肆意绽放,玫红色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为略显破败的后院添了几分亮色。
男孩阿爸快步走上前,先朝女孩身后扫了一圈——确认后院只有风吹动三角梅的声响,再无其他动静,才缓缓蹲下身。
他的目光掠过战狼磨破边的卡其裤脚,又停在对方攥着油纸包的手上,声音压得像贴在耳边说话:“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战狼指尖紧了紧,先侧耳听了听通往诊所的过道,确认没有脚步声传来,才压低声音急道:“我有两个朋友身受重伤,得立刻医治,已经耽误不起了——再拖下去,恐怕会危及生命。”
“受重伤该去医院!”男孩阿爸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我这小诊所就这点家当,治不了重伤。医院离这儿不远,往前绕两条街就到,你赶紧带他们去。”说罢,他作势就要起身,像是不愿多掺和。
“他们不能去医院!”战狼急忙伸手拦了下,声音又沉了几分,“诊所门口那‘李记便民诊所'六个中文,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华夏人。实话说,我那两个朋友,就是门口雇佣兵要找的人——都是流落在外的同胞,你难道真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男孩阿爸的身子猛地一僵,警惕瞬间提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听说了,那两个是华夏警方的卧底,被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