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探子后,五个影子迅速汇合,没有多余的交流,只靠眼神和手势确认下一步动作。
背着突击步枪的两人重新调整枪带,让枪身更贴紧后背,避免枝叶勾挂发出声响,随后率先迈步。
他们的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脚尖先探路,避开每一块可能滚动的石子、每一根尚未完全腐烂的枯枝。
即便偶尔踢到细小的草茎,也会用脚掌轻轻碾过,将声响压到最低。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如同融化在夜色里的墨,弯腰前行时,迷彩服与周围的树影、腐叶完美融合,只有偶尔晃动的枪管,会在月光下闪过一丝极淡的冷光,又迅速隐没。
林间的风带着湿气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恰好掩盖了他们呼吸的轻响。
走在最前的影子突然抬手停下,指尖指向前方一处晃动的树影——那里藏着另一处暗哨的微光。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刃贴着裤缝滑出,没有发出半点金属摩擦声,随后侧身绕向树影,整个过程像一片无声移动的云,连脚下的苔藓都没被踩出半点痕迹。
身后的同伴紧随其后,脚步与他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就像五人本就是一体,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前者留下的印记里,连空气都没被搅动分毫。
绕到树影侧面的影子停下脚步,指尖在唇前比出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轻轻扶住树干。树后暗哨的呼吸声粗重,还夹杂着烦躁的跺脚声——显然对方也在为林子里的死寂感到不安,却没察觉死亡已近在咫尺。
影子缓缓抬起匕首,手臂绷成一条直线,刀刃反射的微光被他刻意藏在肘弯处。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像蓄满力的弹簧般猛地向前,左手捂住暗哨口鼻的同时,匕首精准地从对方肋骨缝隙刺入。
暗哨的身体瞬间绷紧,喉咙里的闷哼被死死按在掌心,只来得及蹬了两下腿,便彻底瘫软。
影子顺势将尸体拖到树后,动作轻得像搬运一捆枯枝,连靠在树干上的步枪滑落在地时,都被他用脚背轻轻接住,再缓慢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