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雪青骓的嘶鸣变得轻快,山茶花的香气混着烟火气飘进来,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此时,云川村外的密林里,前太子党的残部正等着兵符图的消息,却不知他们的命脉已化为灰烬。大周乾和殿的皇帝收到密报,得知兵符图被烧,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龙袍的下摆溅满茶水:“烧了?她竟敢烧了!”
皇后默默捡起碎片,想起云川村的方向,那里此刻应该有烟火吧。
南楚皇宫,退居养病的沈月容正看着窗外的梅花,侍女来报“兵符图被烧,前太子党溃散”,她忽然抬手接住片飘落的花瓣,轻声道:“知道了。”
火塘里的灰烬渐渐冷却,桑宁用树枝拨了拨,找出块没烧透的木牌残片,上面还留着半朵雏菊。她将残片递给沈砚,又从灰烬里拾起那半块“宁”字碎玉——竟完好无损。
“看,烧不掉的。”她笑着说,眼角有泪光闪烁。
沈砚握紧木牌残片,阿竹拽着他的衣袖,贺斯辰将碎玉放在桑宁掌心。云川村的雾彻底散了,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极了很多年前,冷宫里偶然漏进来的那束光。
兵符图没了,但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暖,才刚刚开始。
松州的军营里,寒风吹动着大周的军旗。守将捏着皇帝最新的旨意,上面只有四个字:“按兵不动”。他望着南楚边境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像要亮起来了。
“将军,不打了?”副将凑过来,看着远处的晨雾,“前太子党散了,兵符图也烧了……”
“不打了。”守将将旨意折好,塞进怀里,“公主做得对,这天下,早该歇歇了。”他转身走进帐篷时,听见营外传来士兵的笑闹声——有人在雪地里堆了个雪人,脖子上还插着朵不知从哪摘的山茶花,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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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云川村,应该也有这样的阳光吧。守将想着,忽然觉得这北境的风,好像没那么冷了。
夕阳漫过云川村的屋顶时,桑宁踩着满地的山茶花,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贺斯辰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未化的雪,却在看见她时,眼底的冷意都化成了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