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吓死了,建春,刚才你喊要饭的来了?”
“姐夫,你听到了啊?”
田建春进屋,挨个喊大舅、三姨父、三姨、父母、姐夫和姐姐。
“我也不是聋子,哪能听不到啊?”曾志军跟着田建春后面进屋,还继续唠叨着。
“看你唠叨的,不会喝酒还硬撑着,建春那是开玩笑。”
田红丹在炕上坐着,唠叨着丈夫,曾志军听了,傻呵呵的笑。
一群人对着田建春,“你咋回来了?”
“冷不冷?”
“上炕,上炕,捂捂,然后吃饭。”
“红丹,你下炕去给建春盛点饺子汤。”
田建春一看,赶紧摆手,“我自己盛,我自己去,姐你坐着。”
田建春去大锅里盛了热乎乎的饺子汤,坐到地上男人们那一桌,低头喝着。
“建春,我年后去卫校当老师,你知道这事儿吗?”
田耀祖看到儿子坐下来了,赶紧问。
田建春一看,先惊讶的问一句:“爸?你去卫校当老师?那不错啊!”然后摇摇头,“我之前不知道啊!”
田耀祖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坐下了。
刚收到调令是激动、兴奋还有点忐忑,到家了,则被现实浇醒许多;再后来连襟郑含章问他,咋忽然想起来要去当老师的,他才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没说过想当老师,只是他听儿子提过几句让他活动活动去县里工作。
可如今儿子说不知道,他更茫然了,怎么会忽然一纸调令让自己去卫校呢?自己那个战友跟他说过,县医院不缺人,他帮不上忙的啊。
田耀祖被大舅哥和连襟劝着喝酒,于是几个人又喝起来。
等田耀祖喝高了,躺被窝里呼呼大睡后,张翠芳才到西屋跟儿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