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这次去省里并非私人行程,带着特产反而不妥。
若是真想给人家送点东西,不如过后邮寄过去,既体面又不会引人非议。
田建春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谢院长这是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了。
俩人吃过饭,并肩走出食堂。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田建春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迎面吹来的风夹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地上的残叶和雪粒打着旋儿。
有认识田建春的老师,见他跟在谢长天身后,忍不住在背后窃窃私语。
“那不是 86 级的田建春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小声问道,眼神里满是疑惑。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老师好奇地探头:“学生?跟谢院长是亲戚关系?”
“不是亲戚,就是学生。” 戴眼镜的老师解释道,“那一届专科里的前三名,还同时修了中医函授的课程。”
“咱们学院还有中医函授?” 年轻老师一脸惊讶。
……
议论声像细小的尘埃,飘散在空气中。
被议论的两个人却浑然未觉,走在正午的阳光下,步履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