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日头已经斜斜切过中医院的外墙，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屋里昏暗起来，田建春起身打开日光灯管，瞬间亮堂起来。

当张佑安把写着 “正骨复位、牵引正畸、针灸理疗、推拿按摩、拔罐刮痧” 等项目的纸条推到桌中央时，陶孟治忽然清了清嗓子，手指在膝头绞成个结：“张院长，各位同仁，之前卫生院还有部分人员在卫校学习，希望大家能给他们保留一丝机会，让他们通过考核后能有机会进入中医院进行再培训，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空气顿时凝住了。

王瑞霖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何济川手指也用力捏紧了笔。

陶孟治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更低：“就是给个跟师学习的机会，主力肯定还是中医院的老人。”

张佑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圈，最后落在陶孟治泛红的耳尖上：“新门诊刚开，先让他们来学手法吧。待遇按卫校标准发，但得让赵煦盯着考核 —— 三个月过不了手法关，就交上去。”

陶孟治也是受不了对方哭哭啼啼的哀求自己，才想着试试看的。

“好的，好的，我回头问问几个意愿强烈的人，放心，我不会问所有的人的。”

陶孟治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说了声谢谢，其他几个人虽然诧异，但是也没敢太表现出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医院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沈海涛拿着卷尺在各处量啊量，一边量一边叨咕：“这面墙得拆半尺，不然牵引床摆进去转不开身。”

田建春跟着赵煦从里到外画规划着各个处置室的位置、大小、床位的数量，以及康复大厅的设备摆放图，铅笔在纸上画出密密麻麻的格子，每个格子旁边都标着设备型号。

赵煦：“田助理，没想到你画图挺有一套啊！”

“这是赵主任规划的好，我只是按照你的想法画出来而已。”